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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两件,一些野外生活的用品,还有许许多多的伤药。全部被池锦念塞进两个储物囊中。
这储物囊只有荷包的大小,挂在腰间很是方便。
收拾好了一切,池锦念又抱着她的小铺盖卷儿,来到元韶的床边。
刚要躺下,元韶就先从袖口中取出那段红绳,伸手递到池锦念面前:“不是说害怕嘛?我看昨晚你系着这红绳,睡得挺安稳的,今日也系着吧。”说着,还很配合地挽起了袖口,伸出自己的手臂。
这一动作,却让她想起今天早上起床时的模样。当时,她就是枕着这个手臂。虽说元韶很瘦,可这手臂枕起来倒很是舒服,否则自己也不会一觉到天亮。
想到这,池锦念一时间有几分心虚。也不知道,元韶被自己抱了一整夜,是怎样的心情。
池锦念接过红绳,低头系起来。她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元韶,偶然发现对方也在盯着自己,于是赶紧再次低下头去。
人一紧张,手也跟着不听指挥。原本普通的绳结,愣是来来回回转了好几个圈都没找对位置。
正当池锦念慌张之时,元韶伸出食指帮她抵住绳结的另一端。
这一离得近,她能闻见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似薄荷叶,清新爽朗,不艳俗。
“好了。”池锦念笑着回了句,随后赶紧抱着自己的小毯子,回到自己的地铺上。
阿弥陀佛,希望今晚自己能老实些,别再满哪乱跑。为了防止绳子不够长,池锦念特意将自己的铺盖放置到了距离元韶床榻最近的位置。
今天,必然不会再像昨晚那样打扰元韶安眠了。放下心的池锦念躺了下去。╈君/羊 ㈧㈦㈠㈥㈧㈢㈠㈤㈤
过了不知多久,元韶听着屋里那浅浅的呼吸声逐渐均匀起来。尝试着轻轻唤了一声,却并未得到回应,看来,地上的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这一次,元韶没有躺到她身侧,而是直接将人抱了上来,轻轻放置到床榻上,安置妥帖后,伸手将池锦念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
突如其来的痒意,让梦中的池锦念下意识伸手抹了抹额头,随即翻了个身,将手腕搭在身前。
池锦念看着那个系着红绳的莹白皓腕,之前的玉镯已经被红绳所取代。
手腕很细,元韶伸手比量了一下,自己伸出拇指和食指刚好可以环住她的腕。
看着红绳软塌塌地搭在她的腕上,元韶突然觉得,自己的小徒弟的确很适合带镯子。
不过之前那只不好,不够通透,太过浑浊。
她肤色白,戴浅色的,透亮的东西会很好看。
柔美的月光洒在池锦念恬静的脸上,长长的羽睫在眼睛下面投射出一圈暗影,小巧的鼻尖,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以及鼻尖下,殷红的双唇紧闭。
像是一只睡着的白兔,放松得连那对兔耳朵也垂了下去,一副乖顺的模样。
不知为什么,元韶总觉得,池锦念在面对自己时总是带着几分紧张和疏离。虽然她脸上挂着笑,眉眼弯弯,却总是刻意地和自己保持着一种不近不远的距离。
自己后退,她就会前进。自己刚刚想向前一步,她又抱着尊师重道的模样,赶紧退了回去。
思来想去,元韶将理由归结为失忆前的自己对这位小徒弟的冷漠。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袖口中取出一方小小的红布袋——是白日里池锦念求回来的护身符。
元韶轻手轻脚地放进了池锦念腰上的锦袋里。
如果平安是你心中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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