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寻常也便罢了,偏生文妙儿还不遵场纪,时不时便起码过来横插一脚,不该是她的球硬出风头,该是她的偏又接不住,三下两下便打到对方手中去了。
最后输了还要怨别人不争气,拖累她。
是以没人愿意和文妙儿一队,怎奈不敌文府势大,虽然是一场小小的马球赛,却是谁也不敢拂了相府的面子。
文妙儿开口点名要人,她点的都是打马球的个中好手,乐朝打马球风行一时,谁的底子都不算差,但是若论打得好的,那确实能甩技术平庸的人好几条街。
文妙儿这么一点人,技术卓绝的三人都在她这边,给对面剩下的都是平平的,以往的马球赛她作风一向如此。
为保公平起见,分队时一般都是由每人各自抽签,按抽到签子的颜色分队,文妙儿这般破坏规则,也没人敢上前阻止,谁叫文丞相一家独大,还是当今陛下的亲舅舅呢。
好在这位大小姐耐心不足,打个两三局也就走了,往常都是要哄好了她,旁人才可以开开心心地打马球。
今日眼见又是如此,皆在所有人意料之中,本不会有人站出来说什么,可今日办比赛的是赵连臣,他眉心一拧,出口便打断了文妙儿的话。
“分队的签子已经摆好了,都去抽了签子再分队。”他话说得中肯,一双眼睛却盯在文妙儿身上,明眼人都瞧见他那话是冲着文妙儿去的。
坐在高处的文雪音眼见如此,不免于心中轻轻“哟”了一声,她在府里都能听说文妙儿在外面嚣张得很,这赵连臣敢招惹文妙儿,倒也不算是个讨厌鬼。
文妙儿骑在马上,万没想到今日竟敢有人跟她唱反调,将脸一沉对赵连臣道:“我就是要他们三个了,你待如何?”
文妙儿选的三人中有个户部侍郎的公子,长得圆圆像个球,架不住人行动灵活,马球打的确实好。
此人素来爱跟在文妙儿屁股后面溜须拍马,此刻也附和道:“赵连臣,你赵家便是这等气度?要与一个女子斤斤计较?”
赵连臣冷声道:“规则就是规则,我管你是男是女,坏了规矩,就出去。”
见他语气如此生硬,文妙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此时灰溜溜走了必然不是她文妙儿的作风,可赵连臣那副样子看着便是个不会服软的。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文妙儿咬牙道:“可以,你们这群窝囊废,我便是让你们又何妨?”
能得文府千金松口,众人都觉得唏嘘,这下子惹了这位大小姐的恼,赵连臣有的好果子吃了,要是严重些,说不定连赵府......
有心人不免望向兵部尚书赵永,只见人依旧闭着双眼安逸地躺在椅子上慢慢喝茶,一点儿担心的样子都没有。
说完,场上比赛的几人才一一去抽了签,最终的队形却是变化不大,文妙儿这边仍是有两个好手,多出来一个长相秀气甜美的女子,是忠孝老侯爷的孙女蓝柔。
蓝家子嗣稀薄,兼又凋零,如今阖家只剩下忠孝老侯爷和蓝柔祖孙二人相依为命。
蓝柔脾气软,好说话,喜欢跟她玩的官家小姐倒是不少。
马球赛这便开打,涂着朱漆的马球在场上飞来飞去,在场的人技术都不算差,分到文妙儿对面的好手今日发挥不错,双方成绩胶着,一时难分上下。
一场马球赛打下来耗时许久,大部分人都喘着粗气,眼见终于到了赛点,文妙儿冲起击球,可那球原本是传给蓝柔的,蓝柔的位置接球正好,一杆必会进球,然而被文妙儿这么一冲,速度不够没能打到球不说,吓得蓝柔球杆都没有拿稳,球杆直接从手里甩了出去,马球自然也没打进,被对面的人一气截胡,压分胜出。
蓝柔轻吐了口气,暗道总算打完了,她手都要酸死了,还未叹完,脑袋就被重重一击,什么都没看清就摔下了马,流了一脑袋血。
“文妙儿!你干什么!”
在场几人赵连臣最先看见,怒喊了一声连忙上前查看蓝柔的伤势,其余几人纷纷回头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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