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方才说了什么惊世骇俗之语?倒也不至如此。
文雪音怔了一会儿,许是觉得自己这条计还能挽救几分,试探性地问宁徽:“夫君的恩人,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徽道:“是个......女子。”
他沉默了一瞬,像是在回忆,最后又了然道:“别的忘了。”
文雪音张了张口,她分明是在等宁徽露出那种挣扎之色,兼带着几分对她的愧疚,之前进展得不是很顺利吗?宁徽如愿来试探她,却又失望而归,她明明算准了这些。
却没算准宁徽竟没看上那个女人,他一点恻隐之心都没动。
“晚上吃竹筒饭如何?我让厨子去买。”宁徽已然抛弃了方才的话题,开始认真思虑起晚上用什么果腹。
文雪音只能点头,她两个手心都是汗,抓得身下的单子都湿了,可她还是想不通,这件事还没真正开始,怎么就这样结束了。
她发了好久的呆,等宁徽出去嘱咐完了厨子又回来,她才恍神似的抬眸,满眼都是他。
“宁徽。”她轻轻唤了一句。
宁徽微顿,这似乎是文雪音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比起夫君,他好像更加适应这个称呼。
之前的称呼都太过亲昵,总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怎么了?”他道。
“宁徽......”文雪音却不回答,而是缓慢地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颤着身子从榻上起身,然后走过去抱住了宁徽。
她把自己的脸埋在他胸口,深深吸了口气,宛如痴迷一般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夏日穿的衣服都是丝织薄物,宁徽明显感觉到胸口升起一团热,他下意识拢住文雪音,暗觉在他离开府邸的这段时日,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使得她如此反常。
她骗了他。
文雪音在宁徽怀里紧咬住下唇,她不是第一次骗宁徽了,但之前的是骗,也不是骗,她的假话里掺着真话,这回却不一样,她设局玩弄了宁徽的心意。
她信心满满觉得宁徽定然会按照她铺好的路走,待到真相大白,宁徽一定会后悔又歉疚,他会爱她,也会因此许她些什么。
她的笼子总要派上用场的,她第一眼看见宁徽的时候,就想用链子把他锁起来了。
可是现在算什么,她精心想出的计策就这样落了空,宁徽给了那个女人银钱,不再见她了。
文雪音抱着宁徽的手收紧,用力地抓住他的衣服,唇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翘起。
明知计划落了空,可她还是高兴得想要发疯。
“宁徽,叫叫我的名字。”文雪音闷着声音道。
宁徽垂眸,握住她攥在自己衣服上的手,顺应道:“雪音。”
他甚至没有带着姓氏唤她,文雪音心口怦怦起来,她要丢掉这个该死的计划。
“我想亲你。”文雪音终于从宁徽胸口抬头,她眼角带着几分湿润,却不像是哭过。
宁徽抱着她,感觉到她整个身子都在发颤,可外面夏日炎炎,她总不能是觉得冷。
宁徽的身子紧绷着,他再次吃惊于文雪音的胆大,但又情不自禁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俯下身,他嗅到她身上特有的幽香,然后轻压上她柔软的唇。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中间的时候文雪音觉得自己脖子有些酸,无意识地往宁徽身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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