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徽见她踮着脚尖有些吃力,有些不自在地弯下身子。
文雪音弯起双目,借着宁徽弯身那瞬瞥了眼对面墙头上一双带着寒光的眼,而后仿若无事地移开眼,对宁徽道:“夫君上朝顺利吗?可还有什么人给夫君使绊子?”
朝中之事,自然算不上顺利,即便有人使绊子也是暗着来,他一人斟酌便已足够,何必叫夫人知晓?
故而宁徽道:“还算顺利,没有。”
宁徽不告诉她,也罢,今日只要那些人动手,宁徽自然能知道是谁做的。
等了些许时候,店家将嵌好珍珠的匕首拿了出来,文雪音复又交给宁徽收好,二人才出了珠宝店。
“走了许久,想和梅子汁了。”文雪音说着拉了拉宁徽的衣角,宁徽便带着人进了最近的甜水铺子坐下,要了两碗梅子汁。
“多放点糖呀,我怕酸。”文雪音嘱咐道。
小伙计一看是个貌比花娇的小娘子,红着脸应了一声才去准备。
二人择了角落的位置坐下,宁徽道:“之前不是还想吃酸梅,怎么又怕酸了?”
文雪音自然而然道:“那梅子是夫君给我买的,再怎么样也是甜的。”
她说完好像才觉得这话不检点,十分赧然地低头笑了笑,只是眼中的光始终亮晶晶的,叫宁徽一时难以移开眼。
喝完了梅子汁,两人又去吃了炙羊肉,买了些零碎的甜点回去,等天色渐渐暗了,月色氤氲而起,才踏上回家的路。
文雪音眸中掩着说不出的兴奋,看着宁徽认真地道:“今日真是开心,我好像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说着她又拿自己的帕子在宁徽鼻尖上擦了擦。
宁徽怀里抱的都是给她买的各种零嘴,指着其中几个纸包道:“这边几个都是甜的,晚上不要多吃。”
文雪音幸福地环住他的腰身抱了抱,两个人渐渐走入一条长长的深巷,这处近乎荒废了,没有什么人住,是以夜里几乎不会有人来。
文雪音望了望天边的月色,暗道如此好时机,那些人难道还不动手吗?
正想着,几道黑影从两侧墙头窜出,宁徽即刻警觉,将文雪音揽到自己身后,只见那几道黑影还不及落地就极快地冲上来行刺杀,雪亮的刀子在夜里折射出惨白的光,映在文雪音脸上。
他们似乎轻功不错,文雪音暗皱了下眉,还好她另有准备。
来者一共四人,个个身手了得,宁徽本来应付得还算容易,只是这些人一个劲将刀子往他身后的文雪音身上使,仿佛知道那便是他的软肋,宁徽一边要护着她,一边还要与四人周旋抵挡,实在不宜久战。
文雪音一直没有出声,她双目紧紧盯着这些人的动作,仔细观察他们身上可否有什么刺青图腾用以识别身份,
正胶着之际,宁徽忽然觉得自己身后一空,接着便是一声刀子割破丝帛的声音,耳边一声痛苦的轻哼,回过头文雪音已然惨白着脸,腰腹上已渗出血来。
她后面那个刺客俨然是冲着他的后背来的。
宁徽瞳孔骤缩,听见文雪音吃力道:“用、用我的小刀。”
宁徽原觉得自己游刃有余,虽知身上也有可以抵挡的兵器,但那是雪音今日刚嵌上的珍珠,她那么爱干净,他不想弄脏那把匕首。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文雪音怎么会受伤?
</p>
</p>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