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徽抱着文雪音回去,却察觉到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后面那两个人身上,久久不见动静。
“在看什么?”他忍不住问。
文雪音道:“我只是有些羡慕他们,两小无猜,以后感情想必不会差。宁徽,你可曾有过什么遗憾?”
宁徽噎了一下,思绪瞬间回到十年前的那个隆冬,亲人的血洒了一地,他被阿妹的乳母拼死送了出来,因为匆忙,不曾加一件厚衣,他好像不觉得冷,只记得夜色很黑很黑,耳边回荡的尽是亲人枉死的惨叫声,眼前好像还有跳动凌乱的火光,鼻尖好似还能闻到烧焦的气息......
他好像从那一日起,就瞬间变得麻木,明知父母亲族皆不在了,可从那晚到这十多年里,他从未想过哭。
只是此刻不知为何,他被问得心口有些发涩。
“你是有的。”文雪音良久没见宁徽说话,收回目光看过来时,瞧见的便是他那双透着茫然的眼瞳。
很多事,她不喜欢刨根问底,她喜欢自己查,别人说的话可能有所隐瞒,可能会骗她,但是她查到的东西不会骗她。
“都过去了。”宁徽沉声回了一句,目光却并不清明。
文雪音浅浅笑了一声,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徐声道:“没有过去,过不去了,宁徽,遗憾就是遗憾,这辈子都会扎根在心里,如若不被挖出来连根除掉,这辈子便空有遗憾,知道吗?”
一番话好似崖间的滴水,一点点浸润在宁徽心上,他点点头,没有再考虑很久,只如往常一般道:“好。”
回到将军府,沐洗的热汤已经备好,文雪音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碰水,需要擦洗干净,可她支了秋棠出去,一句话也不说地坐在汤池旁边看着宁徽。
宁徽还不及将衣服都脱了,就被她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等了又等,忍不住道:“要我帮你?”
文雪音这才轻轻“嗯”了一声,便开始毫无负担地解衣服,宁徽一顿,下意识错开眼,做完又觉得他们本就是夫妻,他何必如此避嫌?
然后又犹豫着转了过来,饶是如此,目光却也只看着文雪音的眼睛,不敢再做下移。
“宁徽真是正人君子。”文雪音淡淡说了一句,不知是不是在夸他,而后自如地越入汤汁坐下,蒸腾的水汽将她的雪肤都浸润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粉。
“还不过来?”她等了等没见宁徽动作,忍不住出声。
宁徽这才走了过去,他从文雪音手中接过浸好热水的帕子,抬眸却见文雪音眼神带着股意味深长的笑意。
“宁徽,你在想什么?”
“什么?”若非开口,宁徽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这样哑,他疑惑地顺着文雪音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浑身一紧,瞬间用手里的帕子遮住了。
可是帕子是湿的,热的,宁徽觉得那处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还有蒸蒸日上之势。
文雪音笑了一声,她的气息近在咫尺,然后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汤池,道:“过来,到这儿来。”
宁徽明白了她的暗示,迟疑着摇了摇头,“不可。”
“宁徽。”她又叫了他一声,缓缓道,“我有别的法子,能让你松快。”
宁徽还想再拒绝,可她一只手已然抚上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让浑身燥热的宁徽觉得无比舒服。
她看着他,唇红如魅,口中又下了一道命令:“过来,宁徽,不要忤逆我。”
室内的水汽越来越密,宁徽觉得整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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