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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晒得沙子和水都滚烫。
顾柏山一骨碌脱了衣服，浑身光溜溜只剩一条到大腿的四角裤。
好身材展露无遗。
冷默余光瞄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只把鞋袜脱了搁在岸边大石上。
为了方便装鱼获，这次他特意拎了个自己临时编制的麻网。
顾柏山问他：“你穿着湿衣服下海不难受吗？”
冷默随便找了个理由：“我皮肤比较敏感，直接泡在海水里会起泡发敏。”
顾柏山叹气，“哎，可惜没潜水服。”
冷默：“所以我这种捕鱼办法更考验水性。你水性不错的吧？”
顾柏山拍拍胸脯说：“冷老师你放心，我潜水考过高级专业证书的。”
“那先下去吧，我教你。”
冷默手里拎了一把从厨房顺过来的菜刀，直接跳进海里。
上辈子他也做过海军潜伏任务，跨越太平洋、大西洋，北冰洋到南极，在暴风雨中奇迹生还，锻炼出的海性非同常人。
表层海水有些炽烫。
下面却冰冰凉凉，一下消掉了身体的暑气。
岛上有摄像头，海里没有。
冷默也用不着费心思藏拙，摒弃往海底钻。
岛上浅水区的海有些浑浊，到底下就好了。湛蓝的海底空间仿佛秘境，珊瑚群保护得很漂亮，像一座座起伏的山峦。无数五彩斑斓的鱼交织着游摆，零星水母仿佛气球漂浮。
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冷默警觉地转身，发现居然是顾柏山。
这么快就跟上来了？不愧是主角攻。
水里不能说话。
顾柏山对他比了个耶，又指了指鱼群。
正逢一群沙丁鱼群从他们中闯过。
冷默以身示范，右手如闪电般向前一抓，成功捏住一条大鱼。拼的就是手速。鱼鳞滑腻，沙丁鱼拼命挣扎起来。他一掰手把鱼头掐断扔进网兜里。
这一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不超过三秒。
顾柏山瞳孔骤缩，下意识长大的嘴巴被猛灌了几口海水。
受到攻击的鱼群开始惊恐地四散。
冷默一边捕捉漏网之鱼，一边侧头示意顾柏山加入自己。
这种方法看起来很高难度，顾柏山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而隔壁冷默已经弄了好几条鱼了。
顾柏山不禁想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就是他之前请的老师，排名世界前十的潜水大师Peter Arno都达不到如此水准。
冷默游过来，耐着性子又教了他几遍。徒手捕鱼其实是有个中诀窍的，只要掌握了窍门，熟能生巧，很快就能上手。
冷默不是一个有耐心的师父。可能换一个人面临海底水压和氧气威胁早就放弃了。
但顾柏山是一个聪明的徒弟，不多时，他便成功抓获了一条小型金枪鱼。
冷默也就没再管他，自己游到更深的地方去撬生蚝。
收获颇丰。只是撬下来的过程太费力气，这具身体还很弱，冷默挖了大概十个就停止了，丢进网里准备回程找顾柏山。
心里估算着时间点，现在应该已经达到对方屏息的极限了。
不过他对顾柏山还是挺放心的。人又不是傻子，等到极限肯定自己会游到海面换气。
海底处处危险，不穿戴潜水设备只身下海也只有他们艺高人胆大敢这么干。要是被节目提前知道了肯定也不会允许。毕竟除了缺乏氧气外，要是遇到鲨鱼、电鳗之类有毒性的鱼种，分分钟挂。
游了一圈没看到人影，冷默心里咯噔一下。
运气没这么背吧？
但好险，片刻后冷默在一片被珊瑚环绕的腹地找到顾柏山。对方手里拎着三条鱼，就是小腿被一圈海草缠住了，动弹不得，也不知道被困了多久。
一瞅见他，立刻可怜巴巴地眨眼睛。
冷默想骂娘，都这种时候了还惦记那几尾破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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