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援痛苦地抱着脑袋,蜷缩在迟骋的怀里。他痛苦不堪的大口喘着气,在上气不接下气的沉吟声中,他渐渐想起来了,曾有一个人对他说过,要用一根红线拴住他一辈子,而他也用同样的话回应那个人。
可是,他却看不到那个人的模样,只能听到那个温柔的声音,在不断地重复着那些缱绻的情话。
“是谁?你是谁?是你吗……”
池援用力地捏着迟骋的手腕,喃喃地反复念叨着。
迟骋不知道池援想起了什么,可听着池援不断地重复着一个相同的问题,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援儿,你想起什么了?能告诉我吗?”
池援将徘徊在脑海里的那些断断续续不成篇章的话语说给迟骋听,然后抓着迟骋的肩膀瞪着他,发着狠劲儿质问道:
“迟骋你告诉我!这些话是谁说的?为什么我听到了声音,却看不见人?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啊?为什么没有人肯告诉我?一个一个都欺负我想不起来,想怎么骗我就怎么骗我。迟骋,你告诉我,我忘了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是你?”
池援说着,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声音也越来越低。
他又不是傻子,哪里会有第一次见面就如此了解他的饮食喜好的人?哪里会有人明明有男朋友,还在被一个陌生男人搂着睡了一夜醒来之后,还如此淡定没有一点儿包袱?
迟骋这样契而不舍地来找他,想尽办法也要做他的房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租下他的一间房子吗?
“是不是你迟骋?你告诉我好不好?是不是你?那条红绳子真的是你做,也是你送给我的,是你想要拴住我一辈子,是吗?”
“是,是我。”
迟骋湿红着眼眶替池援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将池援紧紧地搂在怀里,抚摸着他的脊背。
“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全都忘记了。”
池援浑身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拉扯着迟骋的衣服,仿佛要将他的无助与绝望全部撕扯殆尽。
迟骋亲了亲池援的眼角,替他揩拭着不断涌出的眼泪,安慰他道:
“援儿,想不起来咱就不想了,没有关系的,你不用难过。我能够重新遇见你,这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迟骋慢慢地将池援扶起来,将他带到了卧室躺在床上,然后自己也在池援身边躺了下来,将他揽进怀中,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温柔地在他耳边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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