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英国时间2:50pm
:我在上课,你在做什么呢
:朱煦
:我好想你
朱煦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泪珠滴在书页上,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哭着,一个字一个字地敲:
“我很好。”
她一点都不好。
可是冯斯谣那么好。
她舍不得让对方陷入这样不对等的感情,但她更舍不得就此放弃这个她爱的人。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两个月后,问题已经越来越多。
她们有时差,恋爱沦为打卡,能对话上的时间少得可怜;
她们报喜不报忧,朱煦不告诉冯斯谣自己有多艰难,冯斯谣不告诉朱煦自己独自在异国他乡,遭遇过盗窃、抢劫和排挤的种种心酸;
她们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好不容易打上电话,却总会被打断。
而与此同时,朱煦开始频繁地,在裴伊的朋友圈看到冯斯谣的身影。
有时是故意偷拍到的,出现在机房里,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有时是导师组织的聚会,冯斯谣独自坐在暗处的角落,表情有些惆怅地在看手机……
坏情绪日积月累,朱煦知道,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治疗进行到第三个月的时候,爸爸的病情突然转好,医生说暂时被控制住了,爸爸吃饭也不会吐了,在完成阶段性疗程,即将出院的前一晚,朱煦的心情是三个月来最开心的一次。
她难得地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裳,给冯斯谣发了消息。
“乖乖,你明天有空么?我们约个时间好好聊一聊吧,我有话想和你说……”
她们的通话,时间要提前一天说好,才约得上。
冯斯谣很快说好,跟她约了国内时间的下午三点。
朱煦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把家里精心收拾了一番,午饭过后,便来到医院乐颠颠地开始和妈妈一起收拾,准备出院的手续。
然后开始等,等啊等。
下午三点过了,四点过了。
五点、六点、七点……
她没有等到冯斯谣的一条消息,和一个电话。
却等来了爸爸病情突然恶化的消息。
凌晨的手术室外很冷,“手术中”的灯刺目的红。朱煦冷到浑身发抖,她握紧了自己的手机,仿佛那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但她始终没有等来一个电话。
最后的最后,她刷开朋友圈,看到的却是裴伊数小时前发的照片。
:宿醉的一夜/和我的同学们
PS:第二天目测直接睡到下午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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