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地大喊了一声“冯斯谣!”
然后气势汹汹地。
壁咚了她只披了条浴巾的前女友……
再然后气势汹汹地跟她说:
“我有话要问你。”
拥有上扬眼角的女人眯了眯眼,笑得又清纯又妩媚,配合着她的身高屈了身子,用鼻腔发出一声:“嗯?”
朱煦半个身子都酥了。
热气喷在她耳边,朱煦气势逐渐减弱,但仍在逞强,硬着头皮继续问,“那什么,你前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冯斯谣笑得很轻:“嗯……我说了很多句,你指的是哪一句?”
“咳,就是,”怒气逐渐下头,羞意爬上脸颊,朱煦的声音越来越小,“你说……喜欢我那句。”
谁知冯斯谣微微蹙眉,居然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那句啊,我要好好想一想……”
“喂!”朱煦瞪她。
“好啦,不逗你了,”冯斯谣大笑起来,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朱煦粉嫩的小肉脸,“那句话当然算数啊,无论过几个十年,答案都是一样的。你如果没听清,我现在再说一遍,朱煦,我喜……”
“好的你不用说了!”
朱煦心底羞愤欲死,于是强行打断,又强行装作镇定给自己挽尊,高冷道,“我已经知道了,没事了,时间不早了,都早点睡觉吧。”
然后就打算心虚地移开自己撑在墙上的胳膊,再从冯斯谣的身上挪下来。
她终于压了冯斯谣,差不多算是报了十年前被壁咚的一箭之仇,所以现在就让她默默地功成身退……
岂料她的腰又被一双手扣住了。
用了她无论如何都挣不开的力。
“朱老师,撩完就跑有点过分哦,”粉嫩嫩的双唇,隔着浴室湿润而暧昧的白雾,在朱煦的面前一开一合,用蛊惑人心的嗓音告诉她,“我都被你看光了,你要对我负责……”
“唔……”
朱煦听见自己咽了一下口水。
她看见冯斯谣好像也咽了一下口水。
冯斯谣的唇色太诱人了,朱煦还想再咽一次,但她来不及了。
因为,被壁咚的那个人,已经勾起她的下巴,主动亲了上来……
不知和温软的唇纠缠了多久,不知她是如何被人抱着从浴室跌到了床上,也不知自己身上的衣物和对方身上的浴巾是何时被解开……
空气变得稀薄,冷气好似失去了作用,朱煦的指尖湿滑,唇间亦然,她热到浑身出汗,在一片混沌的意识之中,闪现过的最后一丝清明,是——
幸好她们刷了牙。
味道不再是双倍的酸菜鱼,朱小姐的第二次初吻,是牙膏的草莓味。
是甜口的冯斯谣挑的牙膏,果真很甜。
但没有冯斯谣本人甜,朱煦在心里补充。
半夜两点半,朱煦起夜,从卫生间蹑手蹑脚地爬到床上,睡梦中的某人长臂一伸,她便被捞回一个温热的怀抱。
没有布料的干扰,特细腻特光滑特软乎的那种。
“朱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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