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菟还沉浸在椭圆里,有些恍惚。丁寅忙戳了他一下,小声道,快打招呼,叫大哥啊!
刘珩皱了皱眉。
沈小菟愣了几秒,忽然咬着嘴唇道,哥哥。
刘珩一愣。他还没反应过来,却见一滴清泪穿过阳光,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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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板上,面前摊着《春栖》的剧本,不知过了多久。
站起来时他的腿发着酸,没一会儿便从小腿肚麻到了大腿根。
沈醉就直挺挺地站着,任那股麻劲儿过去。
膝盖片刻也不肯弯曲。
燕名扬送的项链,还在大衣口袋里。
沈醉从小巧的盒子里拿出项链,绕上了自己的脖子。
那种经年之久的猛烈恨意,被沉静而彻底的征服欲望所取代。
沈醉此刻是从未有过的清醒。他想,或许撩人也是需要张弛有度的。
沈醉戴好项链,一抬下巴,对着颈子拍了张照片。
他颈部绷出灵动美妙的线条,喉结突出,锁骨分明。
银色的项链点缀其上,熠熠生辉。
仰起的下颌让人禁不住猜想他的嘴正微张着呼吸,好似能听见一声轻浅的低吟。
沈醉毫无情绪地拍完,把照片发给了燕名扬。
连句话都懒得配。
发完后,沈醉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全然不在乎今夜能否收到回复。
第10章 就这
燕名扬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才看见沈醉发来的照片。
其实第一眼,他并没认出来。
那条项链是随手送的。至于此类照片...
燕名扬也并不是第一次收到。
这个人是沈小菟?
燕名扬难以在两个形象间建立直觉联系。
小菟是单纯的,无辜的,惹人怜爱的。
燕名扬紧了些眉,指尖有些用力,点击屏幕两下后,匆匆退出了微信。
他进入浴室,解开睡袍,今早例行的淋浴使用了冷水。
潮湿的地砖凉得发冰。燕名扬冲完澡后赤脚出来,在衣帽间里挑选了一套最为庄重的西服,配上一块贵得不可向迩的名表,穿戴完毕,方才走了出去。
新年伊始,燕名扬要去外地考察几个投资项目。他一向重视风险对冲和分散,总是在寻找不同的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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