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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这套新衣。”
“好。”他顺从地穿上了。
布料似流水滑过指缝,触感微凉,流光溢彩,不掺半点杂色。用寸金难买的灵蚕丝缎裁成这么一身宽袍大袖,真真奢侈至极。
这魔尊的新鲜劲儿上来,倒也肯狠心下血本。只是等过段时间后腻了情深的戏码,还不知自己会遭受怎样的羞辱。
白子游敛起眼底的愁绪,淡淡一笑:“好看。”
温千晓被笑得头皮发麻。
刚醒来时的那个拧脾气小仙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狗皮膏药似的撕不开的乖顺伪装。
还偶尔透出那么点哀莫大于心死的味道。
他觉得很没劲。
没劲的魔尊大人又又又做了个错误决定。
他将白子游带到孤城后,交给了燕归竹,叮嘱他带人好好玩乐,然后拍拍屁股回风竹楼监工去了。
燕归竹领着个一脸漠然的小仙君,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迅速唤来两个机灵的手下,把烫手山芋扔了出去:“你们两个,带贵客去城里转一转。嘴巴放甜点,把人哄开心了少不了你们好处。”
二人满口答应。
孤城与孽海其他地方略有不同。
原因无他,住在山头上的魔尊大人喜欢时不时溜去人间转转,越看越觉得好,回来便按照某地的格局仿造了一座城池,还勒令城中的魔物不得随意现出原形,也不能当街生吃同类,必须得装得人模人样,否则统统抓去挨板子。
尽管城中规矩古怪,但魔物们依然趋之若鹜,抱着赌徒的心思,以期能从街头巷尾犄角旮旯里淘到一两件无名宫里流出来的宝贝,一步登天。
白子游从未见过这样的热闹。
被囚青崖山的日子清苦寂寞,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几个人,哪有这般喧嚣浩大的阵仗。
他买了包花糕,还要了张花里胡哨的古怪面具,顺着人潮挤挤挨挨地往前走,不知不觉便被带到了另一条街上。
这里的热闹和前一条街又有不同,倚在店门口的女子花枝招展,窗边的男子亦衣衫半解,含羞带怯地冲他抛媚眼,无一不透着股纸醉金迷的气息。
白子游停住脚步,回头问那两人:“这是什么地方?”
那瘦子答道:“大人,这里可是孤城的销金窟,光是进去喝喝茶都要半块上品灵石。不过里边的美人自然是万里挑一……”
“喝茶?”
胖子抢着道:“不光是喝茶,什么诗词歌赋风花雪月都能谈,只要大人出得起钱,这些美人儿能把心都掏出来。”
白子游了然地点点头,略一思忖,挑了间看起来不那么俗气的店,揣着温千晓给的百来块灵石,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三日后。
眼见风竹楼修得差不多了,魔尊大人一琢磨,从库房里淘了些宝贝过来,把好好的一栋清雅小楼扮得珠光宝气,亮瞎人眼。
他又转了几圈,觉得十分满意,估摸着小仙君散心散得也差不多了,这才慢慢悠悠地下了山,到孤城接人:“白露仙君何在?”
燕归竹不慌不忙地招来那两人,道:“贵客如今在何处?”
那两人对视一眼,老老实实道:“贵客进了软红楼后,已经三天两夜未曾离开了。”
燕归竹:“?!”
温千晓茫然:“软红楼?那是什么地方?”
燕归竹额头的冷汗唰就下来了。
他身为城主,能不知道软红楼是个什么鬼地方?!要命了,那小仙君怎么会无缘无故跑进窑子里去。
“这这这……”燕归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温千晓睨了他一眼,直觉事有蹊跷,神色骤冷,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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