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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没有给狐崽起名?是不喜欢吗?”
“你有没有给它尝过烧鸡?”
“它居然不挑食?”
“那它……”
余临渊神色温柔,耐心地一一回答了这些问题。
最后狐逍遥看了他一眼,耷拉下耳朵,很小声地问道:“可你后来怎么把我……把它弄丢了呢?”
望舒仙君呼吸微微一滞,抱着狐逍遥的手收紧了几分。
这样幼小的妖兽被带入云境,是很依赖契约主人的,稍有不慎便会被云境的威压扫出去,因此师兄每回出远门都不得不带上它。
好在桑景也不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顶多带着狐狸在人间溜达几圈,要不就去青丘附近转悠转悠。
失踪前也是一样。
那天他平常地离开了云境,平常地带上了幼狐,平常地与自己道了别,再整整七日不知所踪。
后来整个人间地动山摇,幽州东面裂开了一条巴掌宽的缝隙,天堑拔地而起,孽海邪气被硬生生阻断在另一端。
待余临渊赶到时,只瞧见了一个残留着斑斑血迹的阵眼,既没有师兄,也没有他的小狐狸。
被带出门的小狐狸随着桑景一块儿消失了。
“……我没想到,你竟流落去了孽海。”余临渊垂下眸子,不轻不重地捏着狐狸耳朵,喃喃道,“我以为……以为你也……”
他当时实在没有勇气穿过桑景以命铸就的天堑,去看看另一端的孽海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段时间的记忆相当混乱,只记得眼前金光烁烁,耳边充斥着怨灵的凄厉嚎叫,肆虐的邪气将自己剐得遍体鳞伤,眉心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了一道朱红痕迹,逸散着无界孽海的怨魂煞气,滚滚如潮,缭绕周身,将好好的一个仙君变得不人不鬼。
闻讯赶来的宁云深见到此景,大惊失色,强行把人带回了星沉山,与明心仙君联手封印了煞气。据他所言,等几日后他再回到幽州时,只剩下一座浩气凛然的庞大禁制,连那处阵眼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不过宁云深还是找回了些东西,比如一小团浸透了血的狐狸毛。自己不堪打击,自封于星沉山,终日酗酒,浑噩度日,也没想过再去孽海看看……
那几年,仿佛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
余临渊想着想着,忘了自己还抱着一只狐狸,只觉鼻子发酸,眼眶也有些发烫,很想找个地方再大醉一场,忘却前尘。
忽然一团白白的东西凑了上来,细软的绒毛蹭在脸上,丝丝发痒。色狐狸两只前爪搭在他肩头上,凑到脸颊边,伸出舌头舔掉了眼角的那抹湿意。
苦的。它皱皱鼻子。
余临渊抚过它耳朵上的软毛,心中酸涩,情绪愈发糟糕,低哑道:“是我不好,把你弄丢了这么久。”
狐逍遥眨巴了一下眼睛,重新窝回他怀里,抬头道:“哭什么,本狐这不是找到你了吗?”
白子游带着小蛟在桃花潭里泡了整整两日,把潭底的石壁都摸遍了,一无所获。他撤掉避水诀,坐在桃花潭边的石头上,问道:“没想起来吗?”
温千晓:“……没有。”
别说与天堑有关的记忆了,他甚至没有想起当初救了羲和望舒的水底暗道从哪儿进。
小仙君略一思忖,道:“难道是因为我分走了那半块补天石?”
“跟那个没有关系。”温千晓摇摇头,解释道,“它掉在青崖山上助你开了灵智,而你又成了本尊的道侣,带着丢失的那半块补天石回到了无名宫,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是善缘。既然是善缘,那么这东西放在谁那里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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