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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温千晓也不知道。
若是后者,恶魂之玉还真有可能见到过桑景。
温千晓捻着耳边的玛瑙坠子,正想得出神。白子游等了许久,没等到后半截话,不高兴起来,裹着被子扑腾进他怀里,用力拽住他的衣襟,仰头问道:“什么小芝麻?”
“嗯?是……万噬裂谷里的一样东西。”头顶的那簇小花儿不知何故高高翘起,温千晓轻轻拨弄了一下,将他连人带被抱起来重新摆好,“我去找下望舒,或许是时候回孽海一趟了。”
刚整齐没多久的被子立刻又被蹬得乱七八糟。
“你要回孽海?”白子游眼神有一瞬间的空茫,像只突然失去了草窠的小鸟,在阴云笼罩之下流露出一种好欺负的柔软,还有几分瑟缩,“那我……”
温千晓耐心地等着他说完。
如果白子游不肯让自己回去,也不打紧,反正恶魂之玉就在那里,过个一年半载再去问也不迟。
其实自己并不在意生前之事,亦没有执念。托万噬裂谷的福混了个不死之身,能在孽海横行无忌,没什么不好的。但是丹霞的那个眼神以及由此而来的种种推测,实在是令他有些恶心。
再者说,如果云境大权重归望舒,而望舒又跟狐逍遥成了道侣,两边沾亲带故,那他这个魔尊当得岂不比现在舒服一万倍?
所以这事儿虽然要紧,但没那么急,全由着白子游一句话。
浑然不知自己摊上大事了的小仙君犹豫半晌,小声道:“那你去吧。”
魔尊大人有点意外。
他本来都已经做好了留下来的准备,现在冷不丁地让他走,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阿霜……”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白子游亲了他一下,“但你要快点回来,不然我会想你的。”
一片狼藉的前院。
余临渊脑袋上顶着受惊的狐狸,手里抱着受伤的雪貂,虽然这场架打完后连衣服都没破,但还是有些心力交瘁。
丹霞不喜欢妖修,于孽海更是苦大仇深,恨不得将那里夷为平地——也因此格外偏执,对狐逍遥被自己悄悄带上星沉山这件事无法理解,亦觉不可饶恕。
余临渊掐了掐眉心。
幸亏丹霞不晓得被带来云境的不止一只狐妖,还有个魔尊,不然真得翻了天去。
两人交手时激荡的剑气还波及到了没来得及逃走的花糕,要不是余临渊眼疾手快,一把将雪貂捞进怀里护住,这小东西怕是要血溅当场。
死里逃生的花糕拖着一条伤腿,老老实实地躺在望舒仙君怀里,轻轻“吱吱”两声,低头蹭了蹭他的手。
“……”余临渊揉了一下它,“你也不怕我?”
“吱。”
余临渊不知为何有些高兴,嘴角刚微微勾起,便听身后有人唤道:“望舒仙君。”
完完整整的魔尊突然出现在眼前,他下意识瞥了一眼仙府大门。
还好人已经走了。
温千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瞧见受伤的雪貂,忍不住皱起眉来,道:“那是阿霜的契约灵兽。”
“等会让明心给它看看。”余临渊把花糕还给他,娴熟地接住从头顶跳下来的白毛狐狸,“找我有事?”
“大事。”温千晓简单道,“找个地方坐下说。”
一炷香后。
“你是说,万噬裂谷底下有一样东西,可能记录着当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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