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想,兴许是弄丢了。”
“莫慌,阿霜,你莫慌。有余临渊在,就算给丹霞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胡来。”
“我知道人现在还晕着,但不是有明心在么。他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闯上星沉山,对人家的契约灵兽下手……就不怕余临渊醒来秋后算账吗?丹霞还不至于蠢成这样。”
“嗯?怎么了……阿霜?阿霜!”
传音突然断了。
温千晓神色微变,立刻翻身坐起,毫不犹豫地启动了藏在传音筒上的寻踪阵法。
与此同时。
数根粗壮藤蔓拔地而起,层叠交错地挡在白子游身前,拦下了那一击致命的偷袭。千里传音筒被击得脱了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微光,落入草木之中,不见踪影。
“什么人!”
“真没想到,我还以为白露仙君是个只会躲在魔尊怀里瑟瑟发抖的废物。”蓝衣仙仆显出身形,笑意盈盈,眼底却一片冰冷,“上回说过有缘再会。今日重逢,看来你我果然十分投缘。”
小仙君脸色陡然苍白起来,盯着那张噩梦中屡屡出现的面孔,刹那间只觉浑身血液都被冻住了。然而恐惧的冰层之下,却有新燃起的火舌在舔烧,深埋的恨意猝然破冰,野草般疯长起来。
白子游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中带着轻微的沙哑,一字一顿道:“牧逐流,你竟然还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
“我为何不敢?”牧逐流似是诧异,“难不成你以为拿回仙骨后,就能与我叫板了吗?当初在演武场里,是谁趴在我脚边,像条狗一样苦苦哀求?”
小仙君脑子里的那根弦铮然崩裂,灵力紊乱,竟隐隐有了走火入魔的势头。花糕原本乖巧地趴在小仙君肩膀上,忽然站起来,轻轻“吱”了一声,担忧地舔舔他的脸颊。
“吱吱……吱……”
白子游回神,摸了摸花糕的脑瓜,深吸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蓦地一松,再开口时,已不见颤音,甚至还带了些微的讥讽:“区区下品根骨,竟如此狂妄。侥幸入得云境又如何?不论丹霞再怎么器重你,你终究也只是奴仆罢了。”
牧逐流被戳到痛处,脸色顿时扭曲起来。
“奴仆又怎样!像你这种妖修,自化形起便通合大道,怎会知晓下品根骨的痛苦??我也曾寒来暑往,勤修不辍,又比旁人差了什么?!说到底,不过是差在一副仙骨而已,逼不得已为奴为仆,而你们凭什么这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近乎破音的愤怒咆哮中,六道影子倏地显现,呈合围之势,将白子游团团围住。
“这是……丹霞的木傀?”白子游一惊,旋即察觉到不对,“这些东西比毁在孤城外的那个傀儡差远了,赝品?”
牧逐流刹那动作僵住,简直暴跳如雷,双眸通红,怒极而笑:“赝品?你说这是赝品!哈哈哈哈哈哈……那便试试我亲自做的木傀,能不能要了你的命!”
牧逐流相当狡猾,他不追求一击致命,只是把自己巧妙地隐藏在实力稍差的木傀之中,逼迫白子游不得不以十成的精力应付每一道攻击。
六个木傀加一个真身的围攻下,小仙君很快陷入了苦战。
他的仙骨尚未完全归位,短短数月内学到的东西也不足以对付七个真假难辨的家伙,但白子游应对得十分聪明。
他立刻转攻为守,不再疲于追逐那些亦真亦假的木傀,借助山川地形与草木之精,将自己保护得滴水不漏,竟企图消耗牧逐流。
蓝衣仙仆忽然一挥袖,让木傀们停下了攻击,眯起眼睛,道:“你在拖延时间?”
“嗯。”小仙君认真地用藤蔓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左看右看,确定没有木傀继续攻击,松了口气,大方承认道,“在等人。”
牧逐流见他气定神闲的模样,莫名感到不妙起来:“等谁?”
“在等……咳……”白子游略觉羞赧,努力模仿着魔尊得意时候的腔调,一本正经道,“在等本君的道侣。”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