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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赵云屹,惊道,“殿下!您又……”
赵云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语气平静,只是声音有些低哑,“无妨,回宫。”
“是。”青叶不敢耽误,立刻启程。
……
柳茯苓回到楼内之后,与门口的小厮陈德子道歉许久。
德子急忙解释,“茯苓姑娘,东西也不是我的呀,那是我跟白芷姑娘借来的,那样的好东西,我们这些人,皮糙肉厚的,哪里用得着。”
柳茯苓拎着裙摆便要去找白芷姑娘,却被德子叫住。
“茯苓姑娘,现在可别去找白芷姑娘。”
柳茯苓疑惑看他。
“那位客人又来了,正在让白芷姑娘伺候着呢。”
柳茯苓脸色一白,“他竟还敢来?”
“那些达官显贵,谁敢拒?如今已在厢房中多时了……何掌事已经将大夫找好了,随时候着呢。”德子面露心疼之色,却也无奈道,“茯苓姑娘你可别去凑这个热闹了,那畜生若是看见你心生歹意,又是徒增烦恼……”
柳茯苓咬牙,心中憋闷的紧。
此时她倒是有些羡慕赵云屹,看谁不惯,便直接动手,落个干净。
第二日,柳茯苓切了些参,再添了些其他滋补的名贵药草,用纸包好,带着来到了白芷姑娘的门前。
“白芷姐姐……”她轻轻敲门。
“进。”白芷姑娘的声音冷冷清清,有些虚弱,“门没关。”
柳茯苓推开门,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刚一进门,便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白芷衣衫不整,斜倚在榻上,露出光洁的长腿。
柳茯苓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看到了掐痕和血痕。
她心中一惊,咽了口唾沫,强颜欢笑道,“姐姐,我……”
“帮我将窗户开了吧。”白芷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我没力气。”
“好。”柳茯苓将东西放下,开了扇窗,冬日的寒风席卷而入,柳茯苓打了个哆嗦,看向白芷,“姐姐,你要不要多穿些衣裳,小心受了寒。”
“受寒好。”白芷单手掀起肩膀上的衣裳,光脚下了床,脚下一崴,差点跌倒在地。
柳茯苓急忙冲过去,扶着她。
“受寒我便不用接待客人。”白芷幽幽看了一眼柳茯苓,“他赎你吗?”
柳茯苓明白她问的什么,只缓缓摇了摇头,“殿下说,没法要到特赦。”
白芷嗤笑一声,“狗男人,堂堂太子,怎么可能要不到特赦。”
柳茯苓心中狂点头,口中却转移了话题,“今日来找姐姐,是有事情与你道歉的。昨日德子借了姐姐的手炉给我,可我……不小心弄丢了。”
“手炉罢了,没什么。”白芷看了一眼纸包,便知道她带了什么,“这年头药材名贵,你倒是舍得给。”
“给白芷姐姐补补身子。”柳茯苓将她扶到软榻上坐下。
“这身子有什么好补的。”白芷眸光幽然,“在楼里过这样的日子,不如死了好。”
柳茯苓睫毛一颤。
“你也曾是官家女儿,明白这其中的苦楚。”白芷提起这个,终是红了眼眶,“沦落至此,自尽的姐妹也不少,也就是何掌事人好,才让我们有些好日子……可即便是他,遇着这种事,也没有办法。”
“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柳茯苓觉得那畜生实在是欺人太甚,“我若是能帮上忙……”
“你别犯傻。”白芷用冰凉的手指戳她的额头,“姐姐知道你心地好,可这事你别牵扯进去,即便是太子,如今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究竟是谁这么厉害?”柳茯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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