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珠抬脚便走。
独孤杀这时又喊:“师妹。”
拂珠回头。
独孤杀笃定道:“你不开心。乌致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
“师妹又说谎,”独孤杀微微眯起眼,杀意一晃而过,“明日无事,我去会会他。”
“师兄不必如此。乌致他……”
“去吧。”
想要劝说的话被打断,记起前几次劝师兄别去找乌致的后果,拂珠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御着风去楚歌峰。
大半日过去,峰主洞府里不见楚秋水,也不见众弟子,只乌致一人在。
他正在亭子里奏琴。
认出案上的琴是早晨送的那把,拂珠敛了情绪,近前为他焚香。
幽香缭绕。
乌致闭目,信手弹了半曲。
清越,悠扬,如诗如画。
待他停手,拂珠问:“新作的曲子?”
“是。”
他抬首,眉眼微微含了点笑意。
霎时间流云浮影,晚风暗光,他置身此番景色中,好看得不得了。
他道:“还请凝碧师妹品鉴。”
拂珠想像以前那样从各个角度来进行评析,再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地赞美,可寻思好一会儿,也只干巴巴地道:“曲子很好。”
乌致收了笑意,问:“有心事?”
拂珠默然数息道:“我听说,你要和楚秋水结契?”
乌致按着琴弦的手指一动。
顿时“铮”的一声锐响,突兀极了。
空气悄然变得凝滞,呼吸也不自觉屏住。拂珠一瞬不瞬地盯着乌致,等待他的回答。
良久他道:“你从哪儿听说的。”
拂珠眨了下眼。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没有否认。
她错了。她不该来找他的。
原本就有些沉重的心在此时变得愈发沉重,拂珠张口,吐字略显艰涩:“你和楚秋水结契,那……”
那我呢?
你将我置于何处?
许是看出拂珠未言之意,乌致难得解释:“那些都是胡言乱语,你不必当真。”又道,“我只是奉长辈之命照看秋水一段时间,待她适应了蓬莱,便要送她去凌云宗。你且安心。”
安心?
说得轻巧。
宗主是乌致师父。从他师父那儿传出来的消息,一宗之主焉能胡言乱语?
更何况最开始他反问她从哪听说的,足以证明他是知道结契这事的。若非她得了师兄的提醒过来问他,恐怕真到了他与楚秋水结契那日,他也不会主动和她解释。
他一贯如此。
需要她时,他全盘告知,顺带也会对她好一些,好似他心里其实有她一分位置;而一旦用不到她,那她就是不相干的局外人,她甚至需要通过别人才能得知他在哪里做什么,然后绞尽脑汁地想该怎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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