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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极为罕见。
姑娘们都喜欢,听说这是彩头,摩拳擦掌。
林秀清命丫环置书案,摆笔墨。
心知堂妹的本事,陈莲锦生怕被抢了风头,急忙将陈莲珠拉到远一些的地方警告她:“等会怎么办你应该清楚,最好给我放聪明点!”
“此话何意?”陈莲珠一愣。
“别给我装样,你知道是何意思。”
陈莲珠想一想,明白了:“你是说我的字画……”
“是,所以你最好不要写!不管什么字画从你手里出来便是粗鄙,不若不要动笔,省得被人指指点点的。祖母出来时就说,不能让你丢了我们陈家的脸面。”
呵,陈莲珠忍不住笑了,她的堂姐竟厚颜到这种地步!明明是怕她越过她,却用这种话来遮掩。
“你笑什么?”陈莲锦皱眉,“你以为我在说笑吗?你看看二叔,再看看你自己,你们难道不是我们陈家的耻辱?”
耻辱?
陈莲珠目光闪动。
“要不是我父亲支撑着陈家,哪里有你们的好日子?陈莲珠,你今日能来云阳伯府,也是沾我们的光,不然凭你……所以你最好不要给我惹什么麻烦!”
陈莲珠看着她不屑的神色,淡淡道:“我晓得堂姐你的意思了。”
“晓得就好。”陈莲锦转过身离开。
盯着桌上的笔墨,陈莲珠沉吟片刻,伸手拿起笔。
原先她是不想与谁一争高低,可陈莲锦竟与她说这一番话。
这些年,他们二房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占谁的便宜,父亲为了不辜负祖母,兢兢业业,好歹也做上了礼部主事。而她,从未有过任何要求,只钟情于书画,偏偏在祖母眼里,在堂姐眼里,他们竟是如此下贱!
她还有可退的地方吗?
不,她不退了。
陈莲珠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林纨纨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见嘉善公主使人把书画收集起来后,建议道:“不如给父亲去看看,”仗着小姑娘的身份,扬声道,“我爹爹是首辅,如果让爹爹评定,没有人不服气吧?”
哥哥始终是年轻男子,不若父亲,这样不会有人说闲话。
要是能得首辅称赞几句,定是荣幸,谁不知道林镜清当年也是状元?而今是吏部尚书,官员升迁都要他来做考评。
姑娘们都笑说:“服气。”
老夫人,林秀清也觉得这主意好,使人把书画,诗词送去书房。
林镜清正与上官鸿对弈,各自的儿子在旁观,就听来人说,让他做评判。
“荒唐。”林镜清冒出一句。
上官鸿却笑:“秀清也是为嘉言,就请首辅大人费费心吧。如今都拿来了,还能一句不提就送回去?”
这上官将军也是太纵着妹妹,林镜清放下棋子,叫小厮把一幅幅书画摊开来。
他瞄一眼然后目光就定格在了一幅水墨画上。
画中是一位文士,他身穿半旧衣裳坐在江边,白马没有拴住,悠闲的在饮水。远处是群山,近处有杏林,看得片刻就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
安静,却又隐隐透着几分孤独。
林镜清不由自主拿起细看,只见画旁十个字,“山水苍茫茫,旧乡在何处。”他侧头问林嘉言,“此书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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