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答应我!”沈观鱼握紧他的手。
“好,我答应阿姐。”
夏昀这辈子注定没法想太多的东西,他现在就想陪着沈观鱼和吉祥过一辈子,希望如他所想,只是寻常的南巡罢了。
二人用过饭,各自回屋睡下了,至于睡不睡得着就两说了。
赵究在阁楼上盯着,见到他们回了各自的屋子,吹灭的灯,心里终于舒畅了一点。
翌日,沈观鱼将晒干的帕子收好,可惜腊肉熏肠时间还短,她便将从西洋带回来的几件首饰包在帕子里。
将自己打理整齐了,又给吉祥梳了小辫子,又掐了朵花给她戴在头上,吉祥甜得跟年画娃娃似的。
“陛下,皇后娘娘似乎是往这边来了。”
赵究起身亲自往外看,果然看到沈观鱼牵着蹦蹦跳跳的吉祥正敲着庄子的门。
“着人去应门,什么都别透露。”
朝事上纵横捭阖、手腕强硬的皇帝,此刻有些拿不定主意,也端坐不住,站起来走了两圈,茶盏拿起又放下。
“阿吉,敲门。”沈观鱼把吉祥抱高,让她自己摇兽头衔着的铜环。
白嫩的小手有些费力地掰动铜环,门被叩响,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应门。
“何事?”开门的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厮,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
“打扰了,鄙姓董,住在后头,听我女儿是,昨日似乎是你们府上的小姐帮了我女儿,我是过来道谢的,请问这是她的帕子吗?”
小厮也不说是不是小姐,接过那张帕子,说道:“小人进去问一问。”
门一关,赶紧就登阁楼向陛下禀告。
没想到她是为了女儿跑出门的事来致谢,赵究正不知道怎么同她们母女搭上,如今倒是有了机会。
“你就说……”赵究将折扇在手心敲了敲,“昨日确实是小姐,但她去临安城里了,要明日才回。”
小厮赶忙掉头去回话,赵究干脆跟在了小厮后头,在门后听着小厮和她说话。
听罢小厮的话,门外就传来沈观鱼温柔的声音:“看来果真是贵府小姐,实在是多谢了,这是我从西洋带回来的小玩意,聊表谢意,请代我送小姐解个闷吧。”
说罢就道别离开了。
“主子。”门关上,小厮呈上沈观鱼送的东西。
赵究看着那帕子包着的珍珠项链、戒指之类的,忍不住叹了口气,怅然若失。
大抵吉祥这么大点的孩子,没有性别观念,沈观鱼才会以为他是个女子。
拿过那些东西,赵究边看边往回走,丛云守在门口,就见陛下摸着那些新奇的首饰,似乎有要往手上戴的意思。
赵究头也不抬,吩咐道:“你从暗卫中找一名和善些的女子出来,假装是这庄子里的小姐。”
丛云自然是遵命,但他忍不问:“陛下为何绕这么大的弯子?”
赵究不确定沈观鱼想不想见到他,她应是怕自己的,那点感情三年在她心里怕是不剩什么了。
再贸然带她们母女回去,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因果往复罢了。
“且行且看吧。”
他将一串珍珠绕在手上,珍珠的光泽和骨节的温润,说不清哪个质感更漂亮。
第二日一大早,吉祥还在睡着,夏昀在做早饭,沈观鱼浇完了园子。就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门就见一个清秀婉约的小姐,后头跟着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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