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华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道了一声谢。
阿头“耶”了一声,跑到一边儿去自己玩了。
棠华转过头向导演确认,得到对方闷闷不乐的点头示意后,她并未着急上前,而是先伸出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摆,仪态漂亮端方。
做完这一切,她才上前一步,叩响了院门。
嗯,她不满自己如今的模样,但模样如何无碍她自信高傲。
她是公主,从不为任何人或事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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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觉得她一路上真的很倒霉?]
[雀氏,路上被节目组诓了,露营吊床坏了,现在一上来就扑了个空!]
[我承认我一开始是想来看她的热闹,但现在我竟然怜爱她了QAQ后面的任务怎么办,这次该不会又是节目组故意耍她吧?]
棠华立在院门前已有一刻钟,期间她叩响大门三次,皆无人应答。
很明显节目组要她找的人并不在家里。
“不对啊,明明联系好了的......”导演对眼下的情况也是一头雾水,跑去一边打电话联系节目组的人。
其他工作人员则是犹犹豫豫,看似想要上来安慰他们陷入狼狈境地的嘉宾。
被认为陷入狼狈境地的嘉宾本人却丝毫不见狼狈。
棠华视线微垂,落在门槛处,再抬眼时已开口:“我们先回去。”
工作人员一愣,开口劝道:“不再等等?”
棠华摇摇头,留给他们一个背影,步履平稳地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她的任务是寻访烧制建盏的老手艺人,节目组虽然在对方是谁这一点上卖了个关子,但棠华可以肯定她没有找错地方。
该说不说,这世上机缘巧合颇多,其中之一便是关于这建盏。
在棠华离世的那个年代,正逢建盏时兴,与茶文化一同风靡举国上下,文人墨客皆赞其风雅,留下不少传颂至今的佳句。
棠华虽然不精通此道,但也并非一无所知。
建盏特别之处在于釉色上所少烧制出的花纹。
黑釉上的釉色纹样流光溢彩,因为烧制方法难以把控的缘故,出窑前无人可以预测花纹如何变化,分曜变、兔毫、油滴等品类,其中以曜变最为珍稀。
而棠华就曾收过一只漂亮到极致的曜变纹黑釉茶盏,后来转手送了人。
方才她见对方屋外堆砌的瓷胚,胎土发红,应当是当地特产的红土胎,叩之有清脆之响,被称为铁胎;
而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残次品,裹了泥土尘埃,依稀能够辨认其中釉色模样,分明就是建窑所产的黑釉盏。
她心中再无疑虑,离开得潇洒利落,观众却不明所以,甚至替她操起了心。
[怎么就走啦?!走了今晚的任务怎么办QAQ]
[姐你要不再等等——或者节目组出来给个说法呀,急死人了!]
[哎,怎么撂挑子不干了。。。虽然我早就期待这一幕了,但我现在竟然说不出什么刻薄话,单纯有点操心后面的剧情。]
棠华则想,方才她看见对方门檐下灰尘厚厚一层,分明是许久未曾回来居住,在这继续等下去也不见得能等到人回来。
至于其他的事情,交给节目组操心就是了,于她何干?
棠华的想法无人知晓,节目组那边仍旧未联络上对方,也只好跟她一起打道回府。
一直到晚间吃过饭了,到了等待跟其他嘉宾连线的时候,从跟拍的摄制团队到直播间观众一致在操心棠华今晚的任务该如何交差。
[完了完了,就不能先暂停她这边的流程吗?]
[前面的,所有嘉宾流程都是一起走的,怎么为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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