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的灵体已经被毁坏得千疮百孔,之所以还有生命力全靠着宴彻渡入的灵力维持,但见着也撑不了多久。但是陆栖见到的不止是容玄的灵体被剥离,还有插入宴彻胸口的那一把刀。
陆栖怔怔望着宴彻和被他好好抱着的容玄,双手双脚瞬间冰凉起来,甚至脑海也开始麻痹,他丝毫动不了,甚至起不出要出口阻止的念头。
胸口也跟着产生剧痛,陆栖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直到意识失去之前,他恍惚看到宴彻的脸 。
“我还有这黄泉,顶多就是无法离开冥界罢了。”宴彻轻声说,他双眸依旧深情,还带上了笑意,“但没有了师尊,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身体是止不住的剧痛,陆栖紧紧皱着眉头。若这是平时修炼时的痛意,他倒是可以忍耐,但真正疼的地方是胸口那处。陆栖记得他看到宴彻曾用到插进那里。
“师尊,师尊?”
耳畔是宴彻的声音,但陆栖无法睁开双眼,胸口的剧痛令人忍不住渗出泪水。他感觉到宴彻已经将自己抱入怀中,情绪慌乱但又很小心翼翼地吻着眼角的湿意。
“阿彻。”陆栖凭着本能叫出对方的名字,然后得到更加小心的吻。
一股暖流忽然在身体里蔓延开来,胸口的剧痛也渐渐减去,直到在自己承受范围之内,陆栖才勉强睁开双眼,宴彻的脸便映入眼中。
下意识地陆栖贴向近在咫尺的人,像刚刚宴彻一样,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对方的脸庞。
“阿彻。”
“师尊怎么了?”宴彻想要笑,但看到陆栖难受的模样又连忙安抚着对方。
他在陆栖身上共情到过对方梦到他们相遇的场景,那时陆栖便露出不安的情绪。但现在的陆栖显然比上次更加激动,宴彻再一次探进陆栖的意识中,但除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心慌外,什么都看不到。
“师尊,看到了什么?”宴彻牢牢将陆栖抱在怀中,他心情紧张且纠结。
宴彻想要陆栖能够恢复记忆,但又不愿意师尊承受那种自我怀疑的痛苦。
“阿彻。”陆栖勉强冷静下来,他怔怔地看着眼前无比清晰的人,以及身上感受到的真实。
“师尊是在想念我吗?”宴彻还是忍不住笑着蹭蹭陆栖,他拍着对方的后背。
陆栖已经从梦境里出来了,但是一看到宴彻,他满脑子都是宴彻将俩人的灵体同时剥离的画面,胸口又止不住地生疼。
已修炼出灵体的神,体内的灵体都不一致。更不用说容玄是神族,而宴彻是在冥界长大的人类,他们的灵体更加无法契合。但宴彻却强行将自己的灵体渡入了容玄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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