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是，哎呀我是，就是……”宋希年的语言系统早就紊乱，他一时解释不清, 干脆硬着头皮承认，“不可以么？”
根据崔教授所说, 狂躁症患者在发病期，极容易出现不可控制的局面，特别是当配合程度越高，呈现出的状态就会越异常。
如果在水中, 依靠浮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疼痛。同时，循环的水声也能放松心情, 释放压力。
“可以。”谢璟辰的轻笑声仍未停止, “我房间的浴缸很大。”
“那我要亲自看看，才能相信。”
*
“操作地点”商讨完毕，宋希年把谢璟辰推进浴室放水, 他则回到自己房间。
心事重重的他在衣柜里翻找半天, 脑海中不断回忆那些培训要领, 他硬着头皮脱掉衣服，选择了一件光面的灰蓝色丝绸睡袍。
衣服是宽松款式，材质光滑更易穿脱，V字领口稍微滑动便能轻易露出肩头。
宋希年已经无须服用药物，但在开头几次治疗之前，谢璟辰还要配合服用一些。他装好药袋深呼吸，而后慢慢走向三楼。
谢璟辰的卧室虚掩着门，透过微黄的灯光，英俊男人慵懒地斜靠在沙发椅，隔着几米的空气，深邃的眼神几乎将他看穿。
走廊没有开灯，所有的光源均从房间内部传来。
宋希年推开房门，却因紧张，双手背于身后，站在门口不敢动弹。
男人撑着下巴，双腿微开，颈前的领带已经扯下，衬衫也解开了两颗纽扣，胸口的半块月牙胎记若隐若现。
眼前的男人带着点颓废冷厉的视觉效果，憋胀了宋希年胸口的一团火，呼吸也跟着急促发慌。
“过来。”谢璟辰对他勾手。
蛊惑意味的命令，他永远无法拒绝，宋希年一步一步来到谢璟辰面前，还没站稳，就被人捞进怀里，抱在腿上。
“怕么？”谢璟辰的温度顺着耳根蔓延。
“我……唔！”
有些人的疯狂从不屑预告，湿热的舌尖沿着侧颈上滑，被刺痛的下巴，被咬麻的耳垂，每一个动作都颤抖了与其对应的神经。
慌作一团回应，局促不安的迎合，叠加着鼻息间传出的喘气声。恒温空调扛得住体温，却压不住心跳。
宋希年揉皱了衣领，轻呼道：“嗯…你、你怎么没换衣服。”
不在乎说了什么，他只想通过对话来缓解紧张。
谢璟辰扯开他的浴袍带，唇边的热气停在耳廓，“等你脱。”
宋希年被吻到发麻，呼吸都被迫断断续续，“我、我们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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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中的水在流动循环，哗啦啦的水声刺激着敏感的神经元。房间点着淡紫色的香薰灯，甜腻的气味促人全身发软，潮湿的气息在鼻腔周围蔓延。
宋希年低着头，主动帮谢璟辰解开衬衫。随着每一颗纽扣的脱落，他的心脏都比之前快半个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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