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舒郁在哪里学琴?还有她什么时候放学?”
“她在金乡月坛学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十一点下课吧,怎么了?”
“没事,祝您旅途愉快啊!再见。”成柚挂断电话,然后开始搜索金乡月坛的地址。
好家伙,从她家到那里,竟然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成柚算了算路上可能会遇上堵车,于是换上衣服便出了门。
“这个音弹错了。”
在一栋白色的小洋楼里,章舒郁坐在一架纯白色的钢琴前,纤细的腰杆挺得笔直,正神情专注地盯着琴谱。
“对不起老师,我今天状态不太好。”
一曲结束后,章舒郁小巧的鼻尖上已经冒出晶莹的汗珠。
“你今天总是不在状态,怎么了?”钢琴老师是个蓄着小胡子的优雅中年人,姓刘。他虽然是站着,却保持良好的仪态,“听原本一直教你的赵老师说,这首门德尔松的《猎歌》你已经练习很多次了,可以算是炉火纯青,但今天却一连错了两个音。”
“我妹妹一个人在家,我有些担心她。”
章舒郁老实道,墨黑的发丝垂在一侧,衬得脸颊更加白嫩,盈盈水眸妩媚多情。
她有些担心成柚没听自己的话,吃太多冰淇淋然后胃疼。
刘老师俯身,他虚搂着章舒郁,然后把手搭在对方的小手上,带动着她弹钢琴。
“要这样弹,知道吗?”末了,他贪婪地吸了口章舒郁发间的清香。
“刘老师,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我要来找你学琴吗?”章舒郁弯唇,笑得有些冷漠,“你又知道今天你的学生乔艳玲为什么没来上课吗?”
“为什么?”刘老师问道,小小的眼睛里带着猥琐。
其实他眼馋章舒郁很久了,但是这高冷的仙女一直对他爱答不理的。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竟然问准备下班回家的自己愿不愿意抽出时间教她一节课。
今天是他岳父的生日,原本他要赶回家庆祝的。但为了不错过揩油的绝好机会,又咬咬牙留了下来。
“因为乔艳玲怀孕了,”章舒郁拍开刘老师的手,再一次弹起了《猎歌》,节奏旋律远远要比刚才刘老师教着弹时要好,“她跟我说,因为年轻,所以她错信了一个人。
她以为那人为她许下的山盟海誓全是真的,为此她奉献了自己。却没想到那人是个骗子,是个靠着老婆上位的混蛋。
她明白了那人是不会跟老婆离婚而娶自己的,所以就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门告诉那人老婆真相好了。毕竟同为女人,自然要一起对付渣男。”
章舒郁声音轻柔,却含着刻骨的冷意,就像一条莹白的小蛇,悄无声息地伸出自己的尖牙。
刘老师听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拿起一旁的手提包火速跑了出去。
《猎歌》还在继续,猎人也已经就位,只等着猎物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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