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完会正准备回家的林飞远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两个女人同时“喂”了一声。
“你们在哪?听着疯疯癫癫的。”
“哥你现在——”
牧云行话说到一半,半路杀出个谢乔来。
“宝贝~”
牧云行心想,谢乔这夹子音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接下来就是人家两口子的时间了,她默默的把电话让了出去。
林飞远听见这句“宝贝”浑身像过电一样,他停住了脚步问道:“你喝酒了?”
“一点儿——给你两个选择,我叫个代驾你在家等我,或者是过来接我。”
林飞远轻咳一声道:“给我发定位。”
牧云行礼貌咽下这碗狗粮,挂掉电话,两人沿着路边往前走。
一路上空气很清新,林飞远来了之后,牧云行坐在后座,稍微开了点车窗。
外面的夜晚味道呼呼地吹进来,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其实很好了。
喜欢的工作,相对自由的时间,还有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学生们。
只是推开家门的时候看着黑咕隆咚的家,偶尔会去想有个人陪着会不会更好呢?其实就算没有母亲给的压力,自己也是很想有个伴儿的吧。
从那天开始,江愉的每一次训练都能见到牧云行。
比赛在即,牧云行没法给她放假,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尽量陪伴她。
江愉很快变得没那么憔悴了,前一天考了大学以来的第一场试,比她预判的简单很多,她因此变得轻松起来。
接下来只有三门了,剩下的很多都不考期中,江愉选择性暂时放弃了它们,虽然有点拆东墙补西墙的意思,不过结果总是好的,一连考下来觉得自己稳住中位数问题不大。
考试周的最后一天本来该做耐力练习的,可是顾虑到晚上的考试,她申请换成了游泳训练。
最后一组游完的时候,牧云行正在一边坐着看手机,江愉游到池边浮着,把泳镜抬起来一动不动的看她。校队的人今天是陆上训练,整个游泳馆只有寥寥几个人。
真好,江愉喜欢这种可以肆无忌惮注视她的感觉。
大概有三分钟吧,牧云行抬起头看向游泳池,没想到江愉就在边上看她,小姑娘笑眼弯弯,看的牧云行也笑起来。
“结束了?”她问道。
江愉点点头,也没有要上岸的意思。于是牧云行起身走过来,蹲在她面前:“还有几门要考?”
“……”江愉一脸生无可恋,“老师好会戳人痛处。”
她最喜欢牧云行蹲在池边和她说话,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可以是一只小狗,在牧云行蹲下来的时候只会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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