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牧云行对花钱的事很是自如,不挥霍不浪费,但是需要的时候绝不犹豫。
“你晚上出门吗?”林飞远突然问道。
“出,周诚他爸包了个游艇,我明天一早回来。”
“周诚?那个彩毛?”
“哈哈哈,”牧云行被他的说法逗笑了,“现在是白毛。”
林飞远耸耸肩,正色道:“注意安全。”
“都是熟人,放心。”
晚上九点多,张青扬才骑着小电车到了和牧云行约的地方。她说码头那边不好停车,执意要骑电车接牧云行。
“不是吧张青扬,”牧云行在路边看着她悠悠的骑过来,不禁惊讶道,“怎么还是这个车?”
“坐不坐吧,”张青扬拍了拍自己的座驾,“这车多好,还有以前的感觉。”
“有灰吗?”牧云行摸了一把后座,结果手上一层灰,“大姐,你都不舍得擦擦爱车?”
“给给给,”张青扬甩过来几张卫生纸,“赶紧的,赶不上了要。”
街道离海边也很近,傍晚的风带了点海水的潮气,吹得人直打哆嗦,牧云行把头埋进张青扬的羽绒服里,幽怨的说就不该听她的。
张青扬打趣道:“你可没以前身体好了。”
“笑死,以前冬天还下海呢,你现在敢吗?”
“你下我就下,怎么不敢?”
风呼呼的,两人的话都模模糊糊,其实听不尽然。
但这种气氛就是会让人上头,不管怎么说,少年时代好像永远和疯狂挂钩。
“别后悔,”牧云行笑起来,“不敢下怎么办的。”
熟悉的无厘头好胜心混在风里,包裹了两人,张青扬大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牧云行隔着羽绒服锤了她一下:“好好骑车!”
已经接近十点,可码头边依然繁华。穿过街边的小商小贩,便是排满了各式船只的港口。
还是货船居多,方方正正的集装箱像一面面移动的墙,遮挡住清明的月光。
她们把电车停在一家宾馆门口,走着去了周诚交代的港口。
一个崭新的白色游艇停在那里,二层尾部的平台几乎占据了半条船的面积,闪着晃眼的灯光。
“牧姐!张姐!”周诚是从后面追过来的,他身后有几个男人抱着好几箱饮料,“正好,那就能出发了。”
“只差我们?”
“基本上——对了,你们俩住两间还是一间?”周诚突然想到什么般摆摆手道,“算了,你们直接找管家吧,给他要钥匙就行。”
“行嘞。”
看见他这一头白毛,牧云行想起来早晨林飞远对他的形容,不禁笑起来。张青扬戳了戳她:“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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