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行笑着骂她幼稚。
“老师,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啊。”
江愉的声音闷在胸口处,牧云行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伸手搂住她。她点头的时候会蹭到江愉的发丝,痒痒的。
“你说哪方面?”
“所有方面。”
“那不知道,谁也不能完全看懂一个人。”
“你就是知道。”
牧云行把手搭在她肩膀上,闻言笑了笑不说话了。
“老师,你看,我手腕上有个痣,”江愉把左手抽出来,手腕内侧,白皙的皮肤上有个小小的黑点,像拿黑笔点上的一样。
牧云行握着她的手腕,大拇指的指腹从上面磨过去。
小姑娘的话题变得很快,但是不像急转弯,反倒有点藕断丝连的暧昧感。从一句话到另一句话,像草书没有抬起笔便拐了弯。
“嗯,怎么了。”
“没事儿,”江愉重新缩回去,“我就是想说,我在任何事情上都能这么坦诚,对你永远可以没有秘密。”
从很久之前我就开始了,在你面前摊牌,也是我走向你的方式。
牧云行听了心里一暖,江愉的情话总在各种时候出现,也往往以打擦边球的形式。
可她能感觉到这里面的真诚,真诚的告白是让人雀跃的事,向来不缺少爱意的人,沉落在少年人炽热的感情中。
“你是十九岁对吧。”
“大二过年的时候就二十了。”
属于江愉的较真,牧云行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可没说你小——我就是好奇,你怎么这么会做家务的?”
好奇心,江愉是个很独特的人,无论是作为她的学生还是作为她的追求者,牧云行总对她泛起好奇心。这个夜晚似乎能肆无忌惮的越线,不计后果的问出问题。
“嗯……可能从小干习惯了吧。”
她出生在桦庆,虽然不是省会,但也称得上二线城市,同样的,她家里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收入水平绝对不低。
这些都和她父母的职业脱不了关系,两个天天在医院连轴转的外科医生,给江愉很好的生活条件的同时难以给出时间来陪伴。江愉虽然从未离家,但是慢慢有了超越年龄的成熟。
“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都是医生,”江愉耸了耸肩,她喜欢这么介绍自己的父母,这四个字每次说出来都让她无比的自豪。
“怪不得——那你呢?竟然没想着去学医吗?”
“如果综招没过就去学医了。”
牧云行抬头看月亮,其实海里也有个月亮,晃晃荡荡的好像被绞碎了一样。她不动声色道:“这样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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