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起来了,下一秒,江愉探出头来。
“拜拜。”
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声音的主人已经出现在了牧云行的视野中。
江愉来的很快,几乎是一下实验就飞速前来,很久以来她一直如此,总是毫不掩饰自己想飞奔向老师的心。
“快不快?”江愉还像个小孩,她把实验服和护目镜放进柜子里,有些得意的说,“没想到这么快吧。”
牧云行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差个几分钟在她眼里都没什么的,但小姑娘总是莫名的追求这种“记录”。她看着江愉轻车熟路的放好东西,环着手倚在了靠背上。
“再半个小时,去接人了。”
“车站?”
“宾馆,小孩还挺独立的,自己先住进宾馆了,”牧云行感慨道,“我要早知道肯定接她去了……”
“没事儿,现在的小孩儿都很独立了,”江愉坐在她对面,“我当时也是自己来着,这有什么的。”
“唔,你也自己来的?”
“这有什么好骗人的?”
牧云行笑了笑:“没,第一眼见你还以为你很娇贵呢。”
这是牧云行第一次提起这件事来,江愉大叫冤枉。
牧云行的表情似有些抱歉:“你白的跟瓷娃娃一样,还那么瘦——对了,你还总发红,要不是看你游那么好,我以为你身体不好呢。”
这种事难以避免,虽说是老师吧,但还是很难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主观的给人们打上标签。只不过牧云行可能擅长把那些暂时抹去——所谓一视同仁其实就是这样,无视学生之间的差距。
“以貌取人啊,”江愉一副受气了的样子,“我为什么发红你还不知道吗……”
牧云行耸耸肩:“现在知道了。”
“不过我以为我只是脸红。”
“不不不,你红的很均匀,”牧云行回忆了回忆,然后点头道,“而且吓人。”
“老师,我现在看到你还会脸红,非要说也确实算病了。”
“哦?”牧云行顿时感觉有些好笑,“感觉我很久没见过了。”
江愉竖起食指,平静道:“上次那个宾馆,你进去洗澡的时候——”
“停。”牧云行扶额,即使知道这是江愉故意说出来让她难堪,也不得不顺了她的心意。
江愉收了要说的话,嘴边憋着一抹笑。
“我建议你说话小心点,别一会儿见了人家也刹不住车。”
不止是这些用来揶揄对方的玩笑话,江愉的荤话说的也是一套一套的。从来没实战过罢了,牧云行只觉得她是个理论上的巨人。
“放心,带坏小朋友的事我可不做。”
“……”
牧云行没理她,侧头看了看时间:“现在走吧,一会儿别再堵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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