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行掂着她的下巴,她喜欢看江愉微微仰头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喘出声来。
吻印在江愉的眼角,有种盖章的感觉。
“知道为什么把你抱到这儿吗?”
还是那种声音,江愉想如果声音有颜色的话,老师最会用那种暧昧的暖黄,好像最后一抹夕阳拂过海面。
安静的海面,所以这回听得清楚一点——听清楚老师问什么,也听清楚外面就是雨声。
很喧嚣,但是卧室就像海底的温房。
江愉摇摇头,是因为喜欢这里的高度差吗?她问不出来,但是以牧云行的闷骚程度也不是不可能。
牧云行的话落在她耳边,轻轻地好像没来过一样。
“关灯。”
那一瞬间江愉颇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背后就是开关,她想伸手关灯的时候,老师细长的手臂已经伸过去了。
绕过她,或者环着她,总之下一秒跌入黑暗,甚至有些适应不了,不变的还是雨声。
“自己到床上去,还是我抱你?”
黑暗似乎会让人变得大胆,趁视觉还没有完全恢复,江愉小声道:“就在这里不行吗……”
这下牧云行深觉自己又碰到了不知道什么开关,那个小流氓又暂时性的回来了。
她点头说当然行,那种坦然的感觉就好像学生问她能不能改天来补课。她在江愉荡在空中的两条腿之间前倾,问道:“能看见我吗?”
江愉蹭蹭她:“模模糊糊。”
牧云行拾起她的手腕,找到自己项链的卡口:“解下来。”
银质的项链要比皮肤凉的多,触碰到的一瞬间,江愉以为有雨滴滴在指尖。
老师真的会差人办事,这么近的距离什么也做不了,或者说刚要做些什么就有任务在身。
一种奇妙的平衡,要在老师的气息里寻找不着旖旎的部分,要坚定的直视前方任由老师的脖颈变成虚影。
牧云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看她,总之微微仰头,露出最柔软、也是最容易勾起猫科动物攻击性的部位。
“解不开……”
她真的解不开,那些小巧的零件放在平时倒是容易,这会儿好像手指不听使唤似的。
牧云行一点也不意外,她嘴边挂着笑意,撩起江愉身上袍子的一角伸手进去。
脊背是一道凹凸不平的路,通向黑色的布,牧云行的手指像在摸一件艺术品,然而轻轻几下就解开那层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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