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润衣将宴云谏扶到沙发上坐定,给他倒了温水:“先喝一点缓缓,头晕的话最好不要乱动。”然后去找医药箱,又找干净的毛巾,还打了一盆清水,准备清理宴云谏胳膊上的伤口。
从小到大他自己照顾自己的时候很多,也照顾别人,这一切都做的迅速而周全。
宴云谏喝了半杯水,遵从池润衣让他不要乱动的命令,像一只受伤后回到巢穴的,收敛起凶狠跋扈面具的大猫,只眼睛捕捉着池润衣忙碌的身影。
宴云谏胳膊上的伤口所幸不是特别深,血倒流了不少,外套和内里的薄毛衣都浸湿了很大一部分,乍一看触目惊心。
在池润衣的帮助下,宴云谏「艰难」的脱掉还算宽松的长外套。
薄毛衣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扯了两下,牵拉到受伤的手臂,不禁「嘶」了一声,问道:“有剪刀吗?”
池润衣去找剪刀,衣服被划坏已经不能穿了,用剪刀剪开倒也不是很心疼。
宴云谏看着只被剪开了一个袖子的衣服,有些后悔没在别的地方磕磕碰碰两下。
但无中生有这回事,一回生两回熟。
在池润衣给他清洁包扎好胳膊上的伤口后直了下腰,又不轻不重的「嘶」了一声。
池润衣:“还有哪儿伤着了?”
宴云谏凝神想了想:“不记得了,打架么..我记得后背好像..”他挣扎着抬手,想要将被剪开一个袖子的衣服脱下来,动作迟缓,看上去属于高难度动作。
池润衣:“不如也用剪刀剪开吧。”
宴云谏:“也行。”
宴云谏薄毛衣底下就什么都没穿了,索性现在暖气已开,屋子里温度倒是不低,池润衣倒不担心宴云谏会感冒。
前前后后观察了一圈,除了忍不住暗赞宴云谏漂亮扎实的身材外,没找到什么明显的受伤痕迹。
宴云谏站起来,自己前后左右的打量一圈,抬胳膊转身的,肌肉隆起放松间,背阔腰劲,相当有看头,半响后才道:“还真没有,也许是我皮糙肉厚。”
池润衣问他:“这么转来转去的,你头不晕了?”
宴云谏:“..好多了,大概坐一会儿缓过来了,还是你照顾的好。”
说这话的时候仔细观察池润衣的视线,只有最开始两三秒似意外似赞叹的目光后,池润衣一直很平静,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是个人体标本什么的,这未免的让人有些泄气。
就去端桌上的水盆:“我把水倒了去。”
池润衣按了下他的肩膀:“我来,你歇着。”
他自去收拾残局。
至于宴云谏额头上的伤,没有破皮,只是有些红肿,不用特殊处理。
倒是头晕这个需要注意、池润衣只心道今天要格外关注宴云谏的行止坐卧,一有不对得往医院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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