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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放明接过手机，用口型跟池小满说了一声谢谢。
池小满开心地跑到一边去玩客栈房间里的娃娃。
蒋放明看了她一眼，走到房间的阳台边，接通了电话，“喂，师父。”
电话里传来一阵暴躁的声音，还有搓麻将的响动。
“别叫我师父！”
“现在全镇的人都知道你生孩子了！都说我们灵均阁当真是天赋异禀！男人自己就能生小孩！”
蒋放明一想就知道是柳三娘背后八卦惹的祸，他吊儿郎当地说：“那不也挺好的吗？女人就不用受罪了。男的体力好，生起来不麻烦。”
“滚你的。”老掌门怒火冲天，“说吧，你又惹什么幺蛾子了？孩子哪来的。”
蒋放明逗他师父：“我生的。”
老掌门懒得听他废话，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蒋放明傻了。
他重新拨回去，打了三次，对方才接电话。
“师父，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像小孩子？”
“蒋放明，信不信我回来把你揍成一个球。”
“好好好。”蒋放明求饶，声色一变，说了正事，“师父，有件事，我得求你帮忙。”
他把事情说了个明明白白。
“不行，不收，不救。”萧国盛这老头的声音笃定。
蒋放明语气悲伤：“师父，你36.5度的嘴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冷漠的话？”
萧国盛搓麻将的手一顿：“你想死？”
蒋放明看了眼还坐在一边玩娃娃的小姑娘，又往外走了点，捂着手机问：“说真的，为什么呢师父。”
“小满她体质特殊，又正好需要上山，你收她为徒，不是最好的办法吗？我学艺不精，能力不够，虽可以解她现在的咒，但看不透她的命数。师父，以你的能力，你肯定可以做到的。你之前不是还说闲着无聊想下山抓个小孩上来玩吗？”
“我这不是给你带了个现成的吗？”
萧国盛吹胡子瞪眼：“我说过这种话吗？我是妖怪吗我抓小孩？！”
“蒋放明，灵均阁不是搞慈善的，你接的活，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够了。别把人命往自己身上揽。这小孩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特质特殊，那事情可就麻烦了。”萧国盛摸了一张牌，看了眼，是他用不上的幺鸡。他反手丢了，对着电话说，“总之，我不收徒，也不喜欢小孩。”
“小孩又不是阿猫阿狗，你说带上山就带上山，说养就养。”
“师父——”
蒋放明还想再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萧国盛看起来是铁石心肠，半点也不为所动。
蒋放明在心里算计这件事该怎么办，一回头，小孩就站在门边上，扒拉着门框，仰着头看着他。
蒋放明下意识把手机藏在身后，“怎么了，小满？”
池小满手里举了一颗草莓，递给蒋放明，她糯糯地说：“哥哥，开心点。”
原来是蒋放明只顾着打电话，没注意到柳三娘刚上楼给他们送了一盘草莓。池小满察觉到他的情绪，自己都没舍得吃，跑过来给他拿了第一口。
草莓个头大，又饱满。蒋放明拿起来咬了一口，嘴里全都是水果的清甜。
挺好吃的。
他好奇：“小满，你在哪里洗的水果？”她个头这么矮，想来也没办法在水池里捯饬。
池小满扬起笑容，回了两字：“没洗。”
蒋放明一下就觉得手里的草莓不香了。
然后他又安慰自己，全屋子池小满能够到的水池就是那马桶了。
还好，人没直接搁那里洗。
蒋放明走过去，直接把整个盘的草莓都端了起来，自己吃。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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