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被生活毒打了一顿。”
林方歧被搂得后背生疼,见路越凛情绪平缓,就把人给推开了些,“几天没见你就这么想我啊,我,”林方歧将人推开后,蓦然看见了路越凛脸上新鲜的伤口。
“草…!你这也是被生活毒打了?!”林方歧磨了磨牙。
墩墩不理解两个人在楼道耳鬓厮磨什么劲儿,它用脑袋顶开房门,下到了楼梯中段,继续歪着头盯着两人。
“林文博干的?”林方歧真是被惹烦了。
林文博嘴上说着只管自家儿子,反手就把路越凛揍一顿撒火,说话跟放屁一样。
路越凛没应声。
林方歧拍了拍路越凛的后背,道:“哎,你这个黏人的劲儿,真以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你要出国了?”
“林文博跟你说的?”
“不是。”
“嗨呀,出什么国。”他和路越凛见了面,现在才知道莽撞,林文博的威胁尤在耳畔,林方歧目光炯炯看着路越凛,道:“你现在先回答我,你害怕丢工作吗?”
路越凛摇摇头。
“那你害怕……被家里人知道吗?”
林方歧语调迟缓了些,林文博那段话对他最大的威胁只有王秀雅,他不希望自己和路越凛至亲的人摆在一个天平上去衡量,但他必须让路越凛知晓一切,林方歧不想稀里糊涂地顺了林文博的意,莫名其妙地告别这段恋爱。
不告而别的隐衷不存在林方歧的字典里,他把一切坦荡地告诉路越凛,让他来选。
林方歧从不缺乏面对的勇气。
“我不怕。”路越凛握住林方歧潮热的手。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太多,却不能全数攥住,路越凛只能挑挑拣拣,抓住自己在意的。
林方歧就是他在意的。
“我已经坦白了。”
“哈?”林方歧傻了。
一场兵荒马乱在无声中消弭,林方歧跟着路越凛回了家,后知后觉发现墩墩怎么也回来了。
在路越凛那儿得知周平瑞带着狗找上门,林方歧夸张地笑了笑。
“借下你的手机。”林方歧说。
路越凛便把手机交给他。
林方歧饿了好久,肚子咕咕叫,被路越凛听见,他系上林方歧觉得幼稚的围裙进了厨房。
家里好几天没人,放在冰箱里的菜基本都烂了,路越凛左右翻找,最后煮了碗面,又单独煎了蛋。
林方歧盯着看了一会儿,拿着他的手机走到阳台打电话。
阳台门一关,抽油烟机的噪声又大,基本能隔绝林方歧的声音,路越凛向外看了眼,只能看见林方歧模糊的背影。
林方歧翻找通讯录找林文博的电话,发现路越凛不光对收拾家务有强迫症,通讯录的备注也有。
他会在联系人备注前单独缀分组,例如同事、长辈,然后再跟姓名和称呼。
每个人的备注都很长一串,林方歧看一眼都麻了。
唯一值得称赞的是,这样一通备注下来,打电话绝对不会出错。
拨号的声音响了片刻,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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