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手把谢小凡从凳子上扯起来,一句话不说,大步往前走。
领口被人拖拽着,谢小凡感觉呼吸不过来,踉跄着被迫走了两步,紧紧抓着柏若寒的手,若寒若寒
他被勒地受不了,小猫一样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哥
柏若寒怒气冲冲地脚步停止住,猛地转身过来,谢小凡还未来得及刹车直接撞上了他的胸膛。
独属于柏若寒的那股柏木香气,在暴雨之中被洗地更加清新,带有着一股动人的体温冲入了人的鼻腔。
谢小凡实在是太眷恋这股气味了,将脑袋埋在了柏若寒的胸口,手指攥紧了他身上的体恤衫,疯狂呼吸了两口。
两个少年静静相拥在暴雨之中,就如同两只落魄却相依为命的流浪猫,耳畔震荡着暴雨的嘶吼声。
以至于那个吻落下来的时候,谢小凡差点没有感觉到。
柔软带着一点微冷的唇瓣,轻轻落在了眉心,只是轻轻一碰,随机又离开。
只是这样的轻轻一个吻,谢小凡却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自己的额头涌向了全身,血脉里狂奔着名为爱的因子,让他体会到了春草萌生的感觉。
他抓紧了柏若寒的胳膊,你
柏若寒翡翠色的眼眸亮在黑夜里,不肯去看谢小凡的眼睛,扭转过头,看向深夜的一角,还是那么冷情冷意,只有这一晚,明天我就送你走。
只有这一晚就满足,谢小凡抱着他的胳膊,脸上的笑意太大了,嘴角要咧到耳根子,看着不像三黄猫,像只加菲猫。
但这笑意刚维持了不到十分钟,就有点挂不住了。
柏若寒把他带到了一家汽车旅馆,说旅馆都抬举这破地方了,门口霓虹灯缠绕的恶俗招牌上明晃晃的,十元一个钟,门把手上都是油腻的污渍,走进来再看前台,压根就没有前台,房间钥匙都扔在一个塑料筐里,同样是油腻腻脏兮兮,不知道被多少个人摸过,空气中漂浮着泡面啤酒味儿还混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臭味。
老板娘看着八点档电视剧在那嗑瓜子儿,看都不看一眼,几个钟?
谢小凡头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像个被拽入青楼的黄花大闺女,他死死搂着柏若寒的胳膊,结结巴巴地问他,几个钟是什么意思?
老板娘扫过来一眼,眉眼之间风韵犹存,看清楚谢小凡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把手里的瓜子啪的一声摔在了纸盒里,都来这儿了,还当好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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