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涔一听,还以为方黎买什么东西也要秦卫东同意,他说:干嘛去问他,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要给他惯这个坏习惯。
方黎问:你有没有看中的?
有几个,你看。
甘涔伸出手腕子,好家伙,这哪是几个啊,他白皙的手腕上得挂了有十来条,都堆到小臂了,有男款有女款的,方黎看到眼花缭乱。
这么多,戴的过来吗?
送人的,甘涔说:这个说是保平安的,送给我姨,这个他们说是蜜蜡,男的喜欢,那送我姨夫,这个送我三姨,这个送我二姨,这个送我一好朋友,她喜欢粉色,这个送我好朋友的女朋友,这个我自己留着你觉得好不好看?
..好看。
方黎的眼皮子跳了跳,不知道怎么了,他心里有点同情那个蒋总了。
他转头去找秦卫东,问问他手链怎么样,说,又不敢太大声,他现在在路上总会被人认出来,上次在超市被认出来,差点让人群挤的摔倒,现在他就小心多了,去哪儿都带着口罩和墨镜。
甘涔说:哎呀,你别什么事都跟他报告,你这样太听话了,得让他主动来找你,总之谁最老实谁最听话谁就输了!
方黎觉得也有道理,秦卫东也不知道哪去了,他之前吃亏,不就是吃在太听秦卫东的话?他刚准备掏钱包,甘涔一转身,没想到刚好把身后架子上的玉雕给撞到了,玉雕啪的一声碎了一地,方黎只看到甘涔被撞了一下腰,紧接着就咧着嘴喊:哥
那个蒋总立刻就进来了,只见刚才还跟他传授经验的甘涔一个飞扑进男人怀里,委屈巴巴地说这里撞到了,那里也撞到了,这里疼,那里也疼。
男人抱着怀里的男孩安慰着,根本开不了口责怪他毛躁,剩下的事自然是蒋总去处理了,方黎看着甘涔变脸比翻书还快,抽了抽眉梢。
甘涔是个很恣意随性的人,方黎跟他相处了几天,就觉得,这世上好像没一条规则是真的能约束住他的。
他们也难得放松,玩了两天,还没玩够的甘涔就不情不愿地提前走了,还是被军用号牌的车下来的几个小兵恭恭敬敬的给接走的,说是上面有任务。
方黎听秦卫东说,甘涔在上头的研究院工作,而且涉密级别很高。
走的那天,就又听到那俩人在酒店门口,甘涔非要带他那个八个竹编大包,往后座一塞,能把车塞满了,蒋泊锋不让他带。
你去工作的,你带这些过去干什么,到军区了宿舍有地方给你放吗?
我要带,我喜欢,人家都没说我行李多呢,就你说,我放不下我放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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