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后来收了他的金项圈和长命锁,裴玅问为什么不收环扣,对方意味深长地盯着他,说了一句裴侬听不懂的话
为了你少受点
听不懂,听不懂。裴玅也不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既然有钱了,那么就多去逛逛吧。
从集市买了糖人糖葫芦,有坐在小摊里吃了一顿豆腐。之后又打赏了杂耍的戏班子。
时间飞逝,一不留神天已经要黑了。
应该早已经发现他不见了。裴玅想到自己的后果是什么,可是他依然会想去做。甚至在出来之后,他的内心产生一个想法
不想回裴府,如果能够一直这么自由就好了。
后来裴玅被裴府的侍从找到了。
他被带到厅堂,被按着跪下。最前方坐着他爹和祖母,父亲下手坐着腹部耸起的母亲,满眼复杂又担忧地看着他。
还有没有资格坐下的妾室站立在母亲身后,手帕捂着嘴无声笑着。
裴侬在外办事,并未在场。
你个顽童!还学会偷跑了?
你的病才好多久,不好好养身体,以后怎么学武。
你是嫡子,单独外出万一遇上了仇家那该怎么办。
裴玅对这一切话语恍若未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自从生病开始,曾经一切的关照在乎如流水一般褪去,毕竟许多大夫都断定他会夭折,即便不会夭折,这副身子也无法习武。裴家是武术大家,出过几代将才,这嫡子确是这幅模样。
他知道父亲眼里的失望,母亲再次怀孕之后的欣喜若狂。他乐得关注变少,能无忧无虑一点。之前没生病时,母亲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
生病之后,他就经常是裴侬在照顾。现在裴侬找到医圣替他治病,他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习武。
从前那些掌控又要卷土重来。
真的,很烦。
裴玅面无表情,单睑眼眸黑黝黝地凝望地上不说一句话。
最后,裴玅被罚跪祠堂。
跪在祠堂冰冷的地上,前方都是列祖列宗的排位与香火。
他不害怕,只是心中有东西越来越臌胀,快要蓬勃而出。他开始想今日在集市上的所见所闻
临近河桥春风拂槛,来往顾客与高门大户不一样的欢声笑语,小摊上面的美食突然,他又想到在爬上高墙时惊鸿一瞥的姑娘。
如果能离开让他讨厌的存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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