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你们怎么敢啊?!”赵悦升状似疯癫,喊得声嘶力竭。
“有什么不敢的?”林畅反问,他将王然护在怀中,看着警卫一警棍将赵悦升打倒在地,一次性进去三四个人,将他狠狠按在地上,赵悦升一侧的脸紧贴地面,口水跟尘土混在一起,他目眦欲裂,从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铿铿”声。
赵悦升根本起不来,他像一只在地上蠕动的蛆虫。
王然则诡异的心神宁静,那股笼罩他的阴云悠然散去,他只觉得赵悦升就该如此,他妄图将别人变得肮脏不堪,其实他才是最肮脏最不堪的那一个。
“就这么个东西。”林畅淡淡:“有什么好怕的?”
王然心想是啊,有什么好怕的?
王然上前,他一只手按在玻璃上,眼底逐渐迸发出奇异的色彩,沈承起初不懂,后来明白过来他在欣赏,欣赏赵悦升的丑态。
赵悦升也发现了,他开始将脸往地上埋,吼道:“滚!滚啊!”
旁人注意不到,林畅跟守门的狱ji
g交换了一个眼神。
赵悦升不能轻轻松松地死去,他曾经对王然做过什么,林畅要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看好了吗?”林畅轻声:“我们该回去了。”
“好。”王然竟然有些恋恋不舍。
“王然!”就在王然转身的那一刻,赵悦升忽然看来,他疯癫大笑,笑了两声后才说:“你一直珍藏的那个钥匙扣,其实是林畅的,对吗?”
王然脸上有一丝慌乱,他没回头看赵悦升,而是主动牵住林畅的手:“回去了。”
钥匙扣……林畅心头滑过异样,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过,没来得及捕捉。
王然一到家那口气就泄了,他看上去疲惫极了,林畅十分心疼,在家门口就抱起王然,等到了卧室,王然已经枕在他的肩上睡着了,全然相信跟放心的姿势。
林畅舍不得松手,用被子一裹,将人抱了一阵。
四周一静,那股蠢蠢欲动的心思跃然涌出,林畅不由得想起舒行的话,是啊,王然不是别人张开手,随便示好就能投怀送抱的人,人世间没有那么多轻而易举的救赎,王然对他……似乎有种不为人知的依赖。
林畅照顾着王然躺下,也睡在一侧,夏风和煦,他不知何时迷糊着了。
像是冥冥之中的指引,思绪在轻盈中飘至久远之前,场景十分模糊,好像夏日,一条两侧梧桐茂盛的路上,林畅听到自己稍显明朗的嗓音:“草,钥匙扣找不到了。”
另一人笑道:“怎么,林少还缺个钥匙扣?”
“没,我妈旅游时给我求的,意义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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