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小米,小茴香梗米都不错。”郑淮鹭打量着林畅,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要菜单吗?”
“要的。”林畅接道。
王然耳根通红,明白林畅是什么意思,但不可能真的让林少下厨,轰炸机啊那是,于是低声道:“我来就好。”
林畅对自己的手残深有体会,别到时候给王然喝坏了,深思熟虑后点头:“行,我给你打气加油。”
众人:“……”简直不知丢人为何物。
一顿饭吃完,郑淮鹭难得脚下发飘,高博明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摆摆手,表示再也不喝了。
箫宁找了代驾,先带高博明离开,舒行跟林畅去开车的时候,郑淮鹭跟王然一起站在出口的位置。
郑淮鹭对舒行有求必应,但对别人很不好说话,他沉默时气场挺足,加上王然也话少,一时间空气跟冻住似的。
“恭喜你。”寂静中郑淮鹭开口。
王然看向他,不明所以。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郑淮鹭看向黑漆漆的夜色,寥落几颗星辰闪烁,明明笼罩着一层阴霾,但是从王然这个角度看去,郑先生眼底格外璀璨:“有林畅为你保驾护航,从前种种遗憾,都可以再捡起来,王然,我由衷希望你能丢弃那颗求死之心,人生在世,值得的东西太多了。”
高博明要是听到这话,能吐郑淮鹭一身。
而郑淮鹭的的确确,在王然身上看到了几分自己的影子,他们的境况截然不同,但痛苦的本质往往殊途同归,曾经王然眼底的死灰跟萧瑟,他很理解。
“郑先生呢?”王然轻声:“跟舒总在一起后,有什么挽回的遗憾吗?”
郑淮鹭:“当个废物。”
王然:“……”
“真的。”郑淮鹭不愧一个奇人,一本正经道:“我这人其实很不喜欢忙碌,经营家族企业是完全没办法的事情,能躺着吃饭谁愿意坐着?”
王然:“……这样。”
嘟嘟嘟——
车喇叭响起,郑淮鹭顿时眼神一亮:“舒哥来了,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郑淮鹭一上车就凑上前亲了舒行一下,瞧着傻乎乎的。
“舒哥……”
“嗯。”舒行没喝酒,稳稳开车:“今晚高兴个什么劲儿?”
“不知道,但就是高兴。”
舒行缓缓打着方向盘,闻言没忍住看了他一眼,也跟着笑了。
舒行隐隐明白了,但没必要说出来,小郑要脸。
他要个屁的脸!
一到家郑淮鹭借着酒劲就本性爆发,舒行哪里抵挡得住?浑身酸疼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舒总想的是掐死这个混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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