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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如此,他那失了智、认为自己可以比肩男子的夫人得贴多少冤枉钱进去?
萧瑾冷淡道:“想什么呢,都已经建好了可不得一直开下去?”
冯慨之绝望了,他似乎能看到自家的钱已经长了翅膀,离他远去了。
萧瑾不管冯慨之如何吐酸水儿,该暗暗抬高林下书院的还是得抬高。
这两日,林下书院一直处在风口上,不过对外的评价多是好的,因为宫里的陈太妃日日都要召见书院里头的人询问情况,众人一看便知陈太妃的态度。
如今宫里诸事都是这位管着,圣上又极尊敬她,有陈太妃在林下书院背后坐镇,还真没有多少人敢当众议论林下书院不好。
又兼坊间起了传言,说是陈太妃准备明年招些女官,那些女官就从林下书院里头择优挑选。一旦当了女官,便也可以有品阶,也为朝廷分忧了。
这传言来得突然,似乎是空穴来风没有来源,但是看陈太妃的架势,又觉得这事儿未必不可能。
若往后真能如此,那他们明年可得机灵一点,看看能不能让家里姑娘送进书院里头了。
当官儿这种好事儿,谁不稀罕?
翌日,康乐公主叫来方惠,询问她在书院里头住得如何。
方惠嘴里就没有一处是不好的。
短短几日功夫,她眼中便多了几份神采。方家没有了官身,方惠你从来不会摆架子,在宦官家的姑娘还在思考要不要从穷苦人家出生的说些话时,方惠却早就跟他们玩熟了。
她绣活好,平日里还跟姐妹们一绣些帕子以当生计。
康乐公主听完,良久未言,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又心疼,也有怜悯。
方惠本来说得正在兴头上,偶然瞥见之后,便渐渐失了声,她问:“殿下,可是我家中有什么事儿?”
康乐公主迟疑了一下,还是和盘托出:“早前不叫人回去说,是因为你入书院读书的事情还没定下,怕他们得知你在此之后强行将你带回去。可如今你都已经入了学,便也不在乎这些了,晾他们也不敢跟朝廷作对,我这才派了人前去传话。只是过去之后方才知道,你家里人前几日已经回乡了。”
方惠一怔:“果真,走了?”
康乐公主点点头。
方惠鼻子一酸,眼里渗出泪意。她前些天确实听说家里人准备回乡,如今京城他们是没脸呆了,还不如回祖籍。他们祖籍那儿田产多,回去之后过的日子反而比京城自在。
不过知道他们多半要走,跟得知他们已经走了,毕竟还是不同的。
哪怕留了信道明自己离家出走的缘由,哪怕她也在信中宽慰母亲的长姐不必为她担心,她会在外好好读书识字、学习本领,可如今听说他们都抛弃自己回了乡,方惠心里还是五味杂陈。
她想,原来自己在家里还真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康乐公主安慰她:“我听说你母亲跟你姐姐派人寻了你两日,被你父亲发火收拾了一顿,后来她们也不敢找了。这次叫你一个人留在京城,想必他们心里不好受。”
实则有些事情康乐公主不好多说。她派人上门的时候,方家还剩一个小厮,那小厮是在这里等方惠的,没等到方会,倒等到了康乐公主派来的人。那小厮说出来的话可不好听,说他们家老爷交代,若是二小姐回来,直接告诉她,她已经被方家除名了,他们家老爷就当是没养过这个不孝女。还道什么私自逃出,便是回来也不干净了……总之都不是些好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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