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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去说呢?有一些事若是给人准备了,岂不是司马昭之心了?”
宗宜春没听懂。
郑姚很快就进去内殿了,皇后娘娘刚生产不过月余,自然还是吹不得风的。
只是郑姚都进去了,大皇子竟然是还在外面哭诉。
可见他是太不想去封地了,才会这样脸面都不要的。
皇后却说,“本宫辛苦教养这样多年,到头来却说是脑子没有脑子,脸面没有脸面,如此在我跟前,也不过是生厌,还是叫他早早离去吧。”
皇后身边的嬷嬷就说,“大皇子哭喊不止,只怕是无人敢叫他离去。”
“他哭喊他的,只在我这里哭喊又有什么用,这旨意到底也不是我下的,他如何不找他的父皇去哭去喊?”
这内殿伺候的,到底也有看着大皇子长大的人,如今也是微微叹气,“娘娘得陛下爱重,陛下如今不欲见大皇子,总归还是会见娘娘的。”
皇后笑了一声,“我又为何要为了他去开罪陛下?”
皇后朝着低着头不吭声的郑姚招手,“原本叫你入宫,没想着他今日又来,倒叫你听了这些糟心事儿去。”
郑姚自然是不敢答话的,只是微笑。
皇后又说,“我知你心好,心里只怕是也会有嘀咕,好端端的怎么就叫他出京去了。”皇后开了个玩笑,“到底我生的也不是个皇子。”
这话一出,大家的脸都白了,就是郑姚也是要跪下了。
皇后拉了拉她,“不必如此,本宫这话倒是也没有别的意思。如今想来,倒是生一个公主稳当,好叫她一辈子都可以留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想要什么我自然是都会给她的,我只盼望她开心快乐一辈子就好了。”
郑姚笑了笑,“娘娘一定会是个好母亲的。”
这话音刚落,大皇子的哭喊声又传了进来。
皇后笑了一声,“好母亲是不敢说了。”
这日郑席也在宫中,十一皇子问他,“郑大人,为何父皇一定要叫大皇兄离京呢?我听人人都在说,大皇兄要承储了,若是成为太子,还要出京吗?”
郑席笑了笑,“若是太子,自然是不用的。”
“那既然大皇兄迟早要立为太子,为何叫他出京呢?”
郑席就说,“皇子慎言,如今陛下春秋鼎盛,立储之事不该操之过急,再说了,立储端看陛下心意,陛下觉得谁好,自然是谁,又哪里有一定,这样的说法呢?”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父皇没想着立大皇兄?”
“陛下的心意微臣不敢揣测。”
“可你是臣子,上位者的心意你们不该是最最要去揣测的吗?”
郑席看了看十一皇子,然后就说,“殿下,臣的本分是做上位者想要臣做的事,揣测之事则为,臣揣测上位者想要我去往东还是往西,却不是去试图弄明白每一件事。”
“不需要弄明白吗?”
郑席笑了笑,“殿下,有些事要弄明白,但有些事不需要。比如这件事,殿下尽可以自己在心里面想想,正如您说的这些前提条件都成立的话,那大皇子殿下为什么还是要离京呢?”
“那自然是因为不成立。”
“对,既然是不成立,那陛下自然就有陛下的考量。说白了,所有的事都没有到敲章钉钉的那一刻,都没有人能说,这事儿已是定了。十一皇子,您说呢?”
十一皇子若有所悟,看着郑席好一会儿,却没有说话。
不管大皇子如何哀求,到了那天,还是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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