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有人在这个时候出头了,“既然是年少时候的事儿,那自然也就不必提了,大家如今都在京中,还记得那乡里村里的陈年往事做什么?没来得被人笑话。”
郑婉扭头看那个姑娘,她记不清这人的名字,大抵该是个四品官的女儿,她就说,“你知道陈年是什么往事吗?你就知道记起来会叫人笑话?谁要笑话?”
过了好久才有人说,“郑姑娘,这开开心心的,又是宜春的宴席,你犯不着这样给人脸子看,少不得还要叫宜春脸上过不去呢。”
宗宜春立刻就说,“我的宴席就如同是小婉的宴席是一样的,既然是自家的宴席,若是还要忍气吞声,这又是什么缘故?”
郑婉原本也是想着,既然是宗宜春的场子,这样闹了总归是不怎么好看的。
但是她此刻来气,就是觉得这周依依过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是这个白莲花的样子。
惺惺作态的也不知道是要给谁看,郑婉想起昔日周诗诗那可怜的样子,想不到这京城里面原本是最尊嫡庶的,可到了京城,周诗诗也还是被挤兑的没有容身之处。
这种宴席竟然下了周家的帖子来的都是周依依,这郑婉就觉得有点看不过去了。
而且她之前就已经警告过周依依,可别再叫她俩碰上了,这周依依也算是倒霉,“周二姑娘,若是你要这样说,那是否是想着把我们当初的那些陈年旧怨翻出来给大家听一听?”
周依依立刻就瞪大了眼,“不,我不是……”当初的那些糟烂事儿,若是真的拿出来说,这周依依的人都要丢到京城来了。
更何况这场上还有这样多的她父亲的上峰,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是她父亲也是不能轻饶她。
周依依立刻就说,“从前的事儿原本就是我不对,不管是郑姑娘要发怎样的火都是不足为过的,还请各位姐姐不必再说了。我今日身子不适,恕我不能久陪了,先行告辞了。”
郑婉笑了一声,“我看这周二姑娘的病来的如此之快,只怕是病去如抽丝,就不知道会不会改日我又在另一个席面上瞧见你了。”
这就是□□裸的威胁。
在场的人是都听得明明白白,可是竟然也没人敢说什么。
要说郑婉如今这身份其实也是有那么一些尴尬的,她要说权利也并没有,手上有的也不过就是皇后陛下那种朝不保夕的恩宠。
但她从来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反复只要是能豁得出去,就是什么都不足畏惧的。
也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京城里面的姑娘没有真的能豁出去的,她们忌惮这个那个,所以才会让郑婉这样大声说话。
周依依见旁边的人只管是低头喝茶,或者是假装没听见,虽然是觉得奇耻大辱,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她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然后勉强的笑了笑,“郑姑娘在的地方,我自然是不敢轻易踏足的。”
郑婉尤嫌不够满意,“自然是我不在的地方,你也该在家好好养病才是。周二姑娘,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当初你做的事儿人尽皆知吧。”
周依依再没话了,立刻就是跑了出去。
大家虽然心里觉得郑婉跋扈,但是也多半有些好奇,这周依依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儿,竟然叫郑婉拿住了这样的把柄,而这周依依却也是一句都不敢吭声的。
只是她们和郑婉其实不甚熟稔,自然也就不好开口。
只是郑婉往日在各种席面上都是比较安静的,可以说是甚少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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