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眉头微皱神态认真的男人,宿玉池脸微微发烫。
过雪城给他擦完手,把毛巾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又从容的走了出去。
宿玉池看着过雪城的背影,心中难掩失落。
别多想了,人家说不定只是顺手罢了。
在宿玉池的视线里消失以后,过雪城用手按住自己的胸膛,过了好一会儿,那不知名的剧烈的跳动声才渐渐远去。
朝远处看去,晚间山雾渐起,笼罩着白日里重重叠叠的青翠小山,叫人看不清楚。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座没有受到工业文明影响的小山里依旧保持着古老的作息方式。
看到宿玉池已经上了床盖好被子,过雪城扭过头来,在正在发光的灯石上罩上了一层黑色的灯罩。
房间里暗下来了,过雪城借着斜斜的从窗户里偷跑进来的月光,上了床。
可怜宿玉池,还没来得及理一下自己纷杂的思绪,就又和罪魁祸首呆在了一个房间里。
而且对方还睡在自己上面。
睡在自己上面
宿玉池脸又发起烧来。
呸太不要脸了。
不要脸的老男人!
想什么呢你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老祖宗和弗洛伊德的话是没错的。
晚上,过雪城起夜的时候,听到床下传来小猫似的呻.吟声。
他出于尊重,强行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没有靠近他去听他的梦话。
过雪城起夜回来,躺在床上,被那人呢喃的声音扰的难以入睡。
他仔细的辨别了一下,发现那人时高时低的呻.吟声中还间杂着些许说话的声音,什么不要了停下。
说不清他到底是做了个好梦还是做了个不好的梦。
过雪城就这么听着听着,直到窗外蒙蒙的亮起来,他才发现那人已经呻.吟了半夜,而自己也听了半夜。
过雪城起身,下床,在看向宿玉池的时候,脚步微顿,继而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暗道自己真是魔怔了。
半夜没睡的过雪城精神不大好,而一觉到天明的宿玉池却也眼底发青,一副劳累过度的样子。
过雪城有些诧异。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不对的,过萍萍以前说,人在梦里经历过的事情,其实是另一个自己在现实中所做的事。他做了一夜的梦,自然是不轻松的。
宿玉池看见过雪城,整个人瞬间从脖子红到了头顶。
他做了一夜的春.梦,一抬眼就看见梦里的另一个男主角站在自己眼前再也没有比这更吓人的事情了。
他草草喝了两口粥,连平日里最喜欢的玫瑰糕都一眼没看,把空空的粥碗放下,说完我吃好了,你慢用后就匆匆躲到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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