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前几天不是才刚见吗?
谭兮潼僵硬的挤出一个微笑:“好巧哦。”
“看病呢,就不要有那么多负担,我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是。”蒲枳苓翻了翻她的病历本。
“嗯嗯。”谭兮潼耷拉着脑袋,无力的点点头。
“月经不调是吧?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蒲枳苓说话口吻很温柔,是那种对病人的温柔。
谭兮潼抬头偷偷看了她一眼,她拿着笔垂着眸,准备在本子上记些什么。清冷又疏离的气质,眼里的风情像是被封印在了白大褂下,和在酒店见到的蒲枳苓,有点不一样。
酒店里的蒲枳苓,风情到极致仿佛随时能够勾走人心;医院里的蒲枳苓,禁欲到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她认真工作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淡雅的医者气息。
假如谭兮潼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蒲枳苓,同样也会被她给惊艳到。
但毕竟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尴尬的情绪胜过其他情绪。
谭兮潼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上一次来是在上上个月的八号。”
蒲枳苓看了她一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现在还没来吗?”
“没有。”谭兮潼渐渐有种在看病的感觉了。
“是最近不调吗?之前规律吗?”
“不是,一直都不调,从初潮来后就没规律过。”
蒲枳苓眉头不可觉察的皱起:“怎么现在才来看?”
像是在责怪对方之前太不注重自己的身体,拖到这么久才来。
后来蒲枳苓又问了她除月经不调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谭兮潼接下来的一番话格式都是这样的:度娘上说什么什么,我感觉我什么什么......
一通下来,蒲枳苓也了解了一二,在本子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些什么。
谭兮潼乍一看那字还挺好看,仔细一看发现什么都看不懂。难道医生的字都那么潦草的吗?
“好了,你进来,我给你检查一下。”蒲枳苓拉开帘子,里面有一张小床,以及各种冰冷的机器。
谭兮潼倒吸一口冷气,该来的终于来了,她来医院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做好会遇到蒲枳苓的心理准备。
进去后,蒲枳苓拉上帘子,换了一张一次性无菌床纸垫在上面,然后在一旁桌子上拆开一包棉签,并让她躺上去。
谭兮潼很为难,尴尬的看都不敢看蒲枳苓一下,站在旁边别扭得很。她明知道这样别扭不好,她挂的是专家号,不应该耽误人家专家的时间。可她浑身僵硬得很,站在那儿,就跟冰雕似的,嘴唇都苍白了几分。
蒲枳苓回头见她还傻愣着,以为她第一次来不知道该怎么做,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耐心的告诉她:“下面都脱掉然后躺上去,双脚分别踩在这两个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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