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盛锦拖着软绵绵的尾音,没那个狗胆在这时候顶风作案,乖乖地从她身上起开。
夏末撑着身子飞快坐起来,偏过头整理头发和衣服。
盛锦看不到她的脸,眼前只有她被弄乱的头发,示好一般,将那一小缕曲起来的发丝拂回去,大概是因为紧张,夏末的头发被越碰越乱。
沉默当中盛锦窘迫得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夏末看了她一眼,从她的魔爪中躲开,然后伸手将放在床头的那只玩偶拿过来。
盛锦看她动作灵活伸展着上半身去取枕边的那只鲸鱼形状的旧玩偶,看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在初夏轻薄的布料遮掩下若隐若现,心又猛跳起来。
夏末拿回那只小时候的旧玩偶,转身就看到盛锦埋着头表情紧绷。
她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哪里不舒服吗?”
盛锦回过神:“啊?”
她意识到自己的多此一举,摇了下头:“没什么。”
东西拿到了,其他貌似也没什么可说,她打算走。
盛锦看出她的意图,抢先一步跳下床去挡在了门口:“你是不是要走?”
夏末放软了声音:“今晚我真的不想在这里过夜。”
“我说的不是这个!”盛锦很着急,“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今晚,你在和我装傻!”
她为什么还可以这么平静,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难道不是应该还在为那天发生的事情生气……
盛锦指责她又央求她,抱着胳膊忽然就在门口蹲下放声哭了出来,“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弃从前的一切与不顾,弃我于不顾,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过。”
夏末的眼中流露出不解,在她看来,盛锦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需要她,“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也许是你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除了我,你还有很多取乐的方式。”
“你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对不对?”盛锦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她,心里竟是莫名涌起一阵期盼,“我已经知道错了吗,我不该那样跟你开玩笑,以后我绝不会了,你怎么找我撒气都行,就是别不理我,好不好?”
盛锦哭得很伤心,好像天要塌下来,让人忍不住心软,这种感觉很熟悉,夏末恍惚了一瞬。
短暂的沉默过后,夏末说道:“不是的,你说错了,我没有生你气。我只是想要尝试一些新的生活,一辈子很长,我不想一直停留在原地。”她连自己也无法确定这话是真是假,就像她从前无法确认盛锦的真心或假意,盛锦的玩性总是来得出其不意,模模糊糊隔着一层雾,有时候她以为自己看清了,其实很多时候是错觉,就像正在她面前哭泣的这个人,看起来可怜又伤心,但也不过是为了达到最终目的惯用的一些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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