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暮雨看向膳房的膳司郎,眼神问道——
夫君爱吃哪些菜,记下了吗?
见膳司郎点点头,便牵着叶秋风离开膳房。
……
按照宫闱监的礼制安排,叶秋风得去正阳宫待一会儿,才能回景灵宫。
正阳宫里,叶秋风仍如往常般,只坐在茶案旁,看书、喝茶,或跟徐芳仪闲聊,等一炷|香燃尽后,就离开正阳宫。
对徐芳仪来说,这个国主很奇怪,就像没有七情六欲,或者说,七情六欲都在花暮雨身上。
嫁入越国、成为越国国后五年,他虽每晚都来正阳宫,但每晚都这样,坐在茶案旁,或看书,或写些事牒。
刚完婚时,她有些害怕,那张摘下假面的脸,看着有些慑人,不是因为脸丑,而是那伤疤看起来很凶残,猩红的右眼更显慑人,若没这伤疤、及这猩红右眼,这张脸是好看的,清朗、温和,且谈吐大方,彬彬有礼。
独守空房的感觉很不好,但也知道这婚事只是国与国之间的公事,久无房事几个月时,她发过脾气,叶秋风直言——
找男宠也没关系,联姻只是国事,你我是公事夫妻,私下最多是相互尊重的朋友。
她一气之下还真找了男宠,当着叶秋风的面就不堪入目,叶秋风也只是面不改色地看着,一句话都没说,然事后她又后悔自己做了下作事。
摸索了五年叶秋风的喜好、性情、最亲密的界限,头两年常因叶秋风油盐不进而大发脾气,现在脾气都没力气发了,再如何也夺不来哪怕一丝占有感,不得不选择,顺从。
私底下,连“夫君”二字都禁止她说,寝房内,只要叶秋风过来,就定有三个陪房丫鬟跟随,两人毫无单独面对面的机会。
“大君,我不太信人可以做到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
徐芳仪入座到茶案另一边,找着话题跟叶秋风闲聊,目光也时不时看向正燃着计时的香。
“嗯,信不信是个人自由。”叶秋风不冷不热一声。
“应该是因为我吴国差点让你丧命,还杀了你五万多同僚,所以你讨厌所有吴国人。”
“不是。”
“若不是,那你能否,至少对我亲密些,拥抱一下也好。”
“夫人不喜欢我身上有别人的气味,别试探了。”
叶秋风捏着书卷,回头看了一眼计时而燃的香,还剩大半炷(30分钟),她浅浅蹙眉,继续静心看书。
三个陪房丫鬟面无表情的站在寝房靠门处。
已二十一岁的丁凌,自那次所谓“纳后宫”入宫后,才知那只是为了“骗”国夫人回宫,并非真的要纳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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