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家葛画正常表现就足够讨中老年妇女的欢心了。
松寒笑了笑,偏头看坐在客厅的外婆和妈妈,她们的眼神都沉着无言的担忧和无奈,看到松寒,都弯了眼角。
松寒扭头,眼睛湿了。
信息发完四十多分钟,小赤佬擦干背着书包回到家,急忙开门开了半天,还是松寒替她开了。
拉着才脱下鞋的葛画到外婆面前,“这就是葛画。”
“奶奶好,陆阿姨好。”葛画打招呼。
个头太高啦,头离天花板就好像只剩半只胳膊的距离。眼睛初看清清冷冷的黑,趁得皮肤又牛奶一样的白。不好意思地笑时又十足孩子气。
陆婉然心道这才是松寒的眼光。红色大羽绒服加运动裤也遮不住地清爽姑娘,面皮也薄,进屋后脸都是红的。嘴角一块黑,还是松寒替她擦了,“偷吃了什么?”
“巧克力。”葛画笑,露出了有点黑的牙缝。
“你这是吃了多少?”松寒塞给她水杯。
葛画已经渴极了,一口气全部喝干净,“八块。”
她将心里的担忧都先放下,并没有别人预想中的无措,捏到松寒冰凉的手指,推她坐下,“你休息,我去做饭。”
“马上快好啦,我妈还带了两个硬菜,够吃。”松寒感激地看着母亲。
“你家在哪里呀?”陆婉然用夹杂着方言口音的南方普通话查户口。
葛画一一回答完,陆婉然的心已经凉了半截,笑着喝茶时看了眼陆松寒,意思是“和孔维统一样,家里有点复杂。”
“听松寒说,你大年二十九才回老家,你家里人会不会不高兴啊?”这是葛画和松寒安排好的时间,说小年夜饭和陆梦非一起吃。迟点回老家再早点回来,两个人分离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周。
葛画犹豫了下,“本来决定是年二十九回家的,可是家里……有点事,希望我早点回去处理。”
“我就说嘛,”陆梦非点头“二十九也太迟了。早两天回家也好。”
松寒已经注意到葛画神情的为难,葛画努力吞了唾沫,喉结微微蠕动了下,“是……”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只好一句“嗯”字结束了这个话题。
也许再继续查户口就太尴尬,陆婉然在陆梦非的帮手下决定做一道腌笃鲜。
松寒帮葛画脱了外套,伸手摸她额头,“不舒服吗?”
葛画咬唇,“可能下午考完试有点累。”松寒不顾家长都在厨房看得见,拍拍她的脑袋,再翻身骑上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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