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缠,气息交融,隔着长久的分离,隔着无法融合的选择,这一个吻却还是契合得让韩亦程想哭。
是他的七七。
可是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样?
怎么会即使吻得发烫,他心里比欲念更深的依然是对怀里任他予取予求的爱人最深愧疚,和知道即使此刻最深地融合,最肆意地交缠,却也必定要再失去他的绝望?
谢期年的理智已经全部熔断,他只热烈地回应韩亦程的吻,迎合韩亦程的动作,软软的舌舔去韩亦程不断滑落到侧脸的泪,把韩亦程犹豫着在他小腹迟疑滑动而不敢再进一步的手推向他渴求的本能。
即将触碰到的那一瞬,韩亦程的手收紧成拳,挣脱了谢期年的手的引导。
下一瞬,谢期年又贴了过来。
韩亦程只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在面对谢期年的主动时这么理智,可以咬着牙让神经在这样的诱惑里不至于崩断。
又或者说,只有谢期年能让他摆脱宿命里本能的黑色,稳住那一丝理智。
只有谢期年,是他所有的理智。
阿程谢期年靠着韩亦程心口,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绵软。
谢期年的情状彻底让韩亦程的理智溃不成军。他捧着谢期年的脸,贴着他唇,嘶哑低语:七七,你要记住,你记住,是我逼你的,是我忍不住,你被下了药,你挡不住,你不要怪自己
我挡不住,你来
手指颤抖着点上谢期年的腰带的瞬间,韩亦程听到了响起的急促敲门声。
纪羽晨的声音透过轻薄的门板传进来:缓解剂拿到了,我要进来了!
韩亦程沙哑到如同砂砾擦过的声音随即响起:快!
纪羽晨带着私人医生进了房间,韩亦程已经用自己的西装把上半身凌乱的谢期年裹好,他迎向医生,急道:快点,他真的撑不住了。
医生注射完缓解剂,又等了五分钟,仔细检查了谢期年的各种状况,终于点了头:接下来一周都好好休息,大致是没有问题了。
纪羽晨终于舒出了口气:还好,还好傅总及时在凌北也找到了缓解剂。
医生离开了房间,纪羽晨靠在门边,韩亦程也仿佛虚脱般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双手依然环抱着谢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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