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起来后,中午留在学校里的人更少了,到十二月份时,每天中午只有他和霍云江待在教室里。春夏秋时节,傅璟三还会中午出去溜达,去操场看看别人打球;冬天他连倒水都懒得倒,经常趁着霍云江去接水时把杯子塞过去,丢一句轻飘飘的顺便。
他经常趴在桌上睡醒后,发现身上披着霍云江的棉衣;他说过好几次不用,但霍云江还是会这么做。久而久之,傅璟三就放弃拒绝了。
霍云江身上的长青木味道就在这种稀松平常的生活里逐渐渗透他。
偶尔他们会在放学后的时间在外面闲逛,每次待在一块儿都聊些无意义的话。傅璟三的跳脱起来甚至会突然问巧克力油炸后沾辣椒会不会好吃,换成别人肯定会笑着吐槽他神经病;但霍云江会认真思考之后提出要不要找个场所试试。
他们在不知不觉里,变成了大众定义中的好朋友。
某天中午,傅璟三一如既往地趴在桌子上冬眠;霍云江端着两杯热水走进来,放在他的桌上,顺便把自己的棉衣外套披在他肩膀上。
傅璟三无力地坐起来,背靠着墙打开水壶盖小口小口地嘬着热水:你在干嘛。
做题。
你就成天做题啊,傅璟三说,我是没钱消遣,你那么有钱,怎么都不买个游戏机玩玩。
你想玩吗。
不想。
才聊了几句,傅璟三又想趴着了。他就那姿势,索性再往后侧了点,就趴在霍云江的卷子上:别写了。
对方无动于衷地继续做题,任由他趴着。
傅璟三闭上眼,叹着气说:哎,太冷了。
霍云江没说话,只有他写字时沙沙的声响在傅璟三耳边荡,听得他瞌睡连连。他**Y_Q_Z_W_5_C_O_M**放任五花八门的念头在脑袋里飘,像是浅浅地睡着了,但又不是对外界毫无感知。过了许久他才惊觉霍云江已经停笔了,耳边的声音变成了对方的呼吸声。
他睁开眼,想看看霍云江在干什么。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看见的是霍云江的眼睛对方也趴下了,就这么看着他。
不知是因为瞌睡,还是因为天冷,傅璟三的思绪变得格外迟钝。他慢慢坐起来,手还撑在桌子上;霍云江也跟着坐起来,挺直了腰朝前凑近。
风吹得窗户哒哒地响,外头天色阴沉,一场雪要下不下憋得慌。
在傅璟三彻底清醒过来之前,霍云江的凑近终于抵达了终点。他微微偏着头,嘴唇贴上傅璟三冰凉的唇,动作缓慢小心,还糅杂了些微的温柔。一刹那傅璟三的脑子空了,意识到他和霍云江做了什么的时候,唇上柔软的感触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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