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刚子当然不会克扣狗的粮食,可多了他也没有,他自己还得人送饭呢。
一下车脸没洗衣服没换尿都没撒就先去接他的狗,然后发现狗倒是没真挨饿,就是也没吃饱,三刚子把自己的饭分给了它,一人一狗半饥不过的挨了一天。
兄弟,谢了。闫冬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省城的烧鸡。
诶呦,这比那句谢可实惠多了。三刚子翘着瘸腿笑开了花,二话不说拧了个鸡腿塞嘴里,你要再不回来我俩都得断顿了。
怎么?你妈出门了?
我妈发现我把饭分给大黄,差点没把我骂死,还要断我的粮。用他妈的话说那就是糟蹋粮食,活该饿着。
领情了。闫冬拍怕他的肩膀,很是知道他妈的性子,没克扣大黄的粮都是三刚子护食有功。
诶,你拿的是啥?看上哪个女孩了?三刚子看着一直被他提在手里的盒子故意说。两个盒子一大一小还系着漂亮丝带嘞,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肯定不是他自己用。
少瞎咧咧。闫冬呲哒他一句,帮人捎的,吃你的烧鸡。说完招呼大黄,走了。
大黄有主人万事足,一路活蹦乱跳,不像是没吃饱,倒像吃了三斤兴奋剂。
汪汪汪!突然,大黄一个冲刺,来了个拦路抢劫。
刚走到巷口的宋时风被狠狠的吓了一跳,手里的包子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大黄立马挨个闻了过去,鼻子一耸一耸的闻遍了,明明吐着舌头一副馋死了的傻样却又端端正正的顿坐下,摆着尾巴,不吃。
宋时风那叫个气啊,真恨不得一棍子敲过去,一了百了。
刚刚听到狗叫闫冬就心叫不好,赶紧往前撵,没想到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一拐弯就看见宋时风站在墙角咬牙切齿,身上雪雪白的及膝风雪衣都蹭花了不说,还滚了一地沾了灰的小笼包。
闫冬一扶额头,真真造孽。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巧的不能再巧。
一个刚进一个正出,就那么撞了个正着,偏偏这只狗还非常非常喜欢欺负对门的帅小伙,也不知道哪辈子的孽债。
对不起对不起,看看这事闹的。闫冬先赔笑脸,接着一板脸,对大黄进行了严肃的批评,大黄,你怎么又吓唬邻居?还是不是好狗?道歉!
大黄立马趴下,耷拉下脑袋,发出呜呜的声音,道不道歉不知道,反正一副委屈认错的模样。
宋时风翻着白眼连连倒气,都要给这俩货气死了,半点不带忍的说,再有下回别怪我不客气。杀了吃狗肉!
大黄似乎感觉到来自宋时风浓浓的恶意,非常不服气的「嗷」了一嗓子,大有挑衅的意思。
你你你!宋时风指着狗气疯了。
他在跟你闹着玩儿呢,别生气别生气。闫冬赶紧打圆场,心里头满满的惦记心疼都变成了无语。这狗子怎么三番两次的装凶吓唬他,天生不对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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