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天晴了水清了,堂堂煤老板洗衣裳被人看见都不恼了,紧绷的嘴角一点点放松,肉眼可见的往上翘。
谢了,兄弟。
废话真多。闫冬从他手里端过盆子,刷的抖开一件衬衣,结果抖了一脸水。
你没拧干?说着他就要拧水。
不能拧!宋时风赶紧上前抢下水泠泠的衬衫,真丝的,一拧就废了。虽然他没怎么洗过衣裳,可衣裳怎么洗怎么保养都被他妈训练出来了,当初可是一气洗废三件真丝衬衫,一件羊绒大衣,可把他心疼坏了,就这还没敢告诉他妈。不过从那以后让他妈洗之前都得交代一遍,不然准保给洗成抹布。
闫冬啧啧了两声,接着拎起其它衣裳,这回也不管有没有水了,就那么晾,反正怎么着也能干。
末了他把家门钥匙往宋时风手里一拍,自己记得来收。
钥匙给我?宋时风拎着钥匙挑眉,开玩笑道,家里没啥见不得人的吧。
还真有。闫冬揽住他的肩,大手死死的按住肩膀,指着旁边的屋子说,看见没?就那屋里,全都是不能说的宝贝,怎么样,要不要入伙啊。
五五分账。宋时风煞有其事的皱眉,少了不干。
想得美,进了我的院子还想分账?闫冬恶狠狠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勒,乖乖给我干活儿,不然大黄咬死你!
诶呦诶呦,吓死我了。宋时风趴在他肩头笑的不行,毛茸茸的头发擦着闫冬的脖子,让他忍不住伸手挠挠,忒痒。
说真的,你爸妈呢?给我钥匙方便吗?宋时风正经问,反正他家的钥匙一般不能随便给人,好朋友都没给过。
家里就我一人。闫冬眼里还带着淡淡的笑。
得嘞。那还有什么不方便?宋时风把钥匙往兜里一揣开始四处打量,这是他第一次亲自走进这个小院,至于为什么第一次,那就不用问了,有大黄呗。
院子不小,收拾得倒挺干净,当院种着一棵不知道什么树,老大一颗挡了半边天,这会儿没叶没花儿的他也认不出来。正对面两间堂屋,一间开着露出半角桌椅,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另一间上着锁,就是刚才闫冬指着的屋子,隔着窗户玻璃什么也看不见。东西两侧两间屋子都关着门,最南边应该是厨房,煤块就堆在门口。
怎么就你一个人住?大爷大妈呢?没结婚就分家啦?宋时风随口问。
都不在了,你怎么话这么多,赶紧的,我得走了。
哦哦,好好。宋时风讪讪的,不大好意思,手忙脚乱的把盆子拎手里,那个,对不住了啊,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虽然住对门,可天天早出晚归的也从来没注意过,一直以为他跟家人住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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