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一身黑,手上也戴上了黑色皮质手套。唯独一枝白色的花别在胸前西服口袋上,严肃而庄重的衣着,像是来参加一场盛大的葬礼。
林恪此时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平静打量一圈周围的环境,直到一个男人出现在他视线中。
很准时,一分一秒都不差。
杜辉一边下楼,一边鼓掌表示赞赏。如果抛开别的不谈,林恪是他最引以为豪的杰作。可惜,父子见面,仿佛宿敌一般。
林恪没有发现程希的身影,顿时心中有了底数。
要在这里谈么?我不介意。
杜辉笑道:咱们十几年没见面了,当然不能在这里叙旧。
那就别废话,带我上去。
虽然只来了一个人,但一路上所有杜辉雇来的打手全都死死盯紧了他。
到达一间废弃办公室后,房间里就只剩他们父子二人。
林恪看上去并不紧张,甚至算得上从容。
对面的男人在他眼里,似乎只是个陌生人。
而杜辉则是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感慨:
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那年你离家出走时的样子,我都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是为什么,你会变成这副模样?亲手把自己的父亲逼到这种田地?
林恪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放进口袋里。
抱歉,我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你不记得?!
杜辉的音量一下拔高了好几个度,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林恪。
当年那些明明已经被销毁的旧账是谁复制的?又是谁将它们送到我竞争对手那里的?要是没有这一出,杜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林恪看了眼窗外,然后收回视线。
面对对方的怒气,他显得更加沉着冷静。只是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不悦。
你有证据么?
杜辉愣了愣,笑道:证据?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做得出来?为了你母亲还有程家那个小子,你真是豁出去了啊。
提到这两人,林恪的神情才终于有了变化。
他不动声色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东西,然后攥在右手心里。
母亲?你还有脸提她。如果当年牧民没有把我从她肚子里剖出来,你肯定早就把我们都忘了。
杜辉脸上的笑容有一瞬地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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