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扭头想看,被傅九城握着后脑勺摁回到原位。
“老师。”陈彦明又叫一声,比起方才的惊讶,这一声里饱含的情感要复杂许多,以至于东珠听了便觉得她这样挂在傅九城身上实在不妥。
具体哪儿不妥,她说不出,只是觉着该给他们留一个像样的谈话空间。
她试着从他身上下去,却又被他托着臀拍了拍:“别闹。”
东珠燥红了脸,动不是,不动也不是,索性抱着他的脖子埋头当乌龟。
“我以为老师不会回来了。”
“取道路过。”傅九城的嗓音微冷,“我已不是你的老师,不必如此。”
“老师……老师可是还在怪我?当初是我没想通才会对老师口出狂言,明明是老师救了我们,我却一头扎进自己的固执里,还对老师恶语相向,老师寒了心也是应当的。”
少年的嗓音生出无措与忐忑,东珠又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傅九城的情形,他生得那样好看,走进茶楼时整间屋子都似披了层月光,亮堂又梦幻,可当他的眼慢悠悠地朝她打量过来,她却扑通扑通冒出了害怕。
当时不觉,甚至在看见他处置王大人时也没有察觉,但这会儿细想,两种害怕分明是不同的。
“无碍。”傅九城刚说完,东珠便瞧见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的谢浔,而头顶也多出一柄撑开的油纸伞。
“老师……”
傅九城打断他:“我在这里已经待得太久,久到连谢浔都不自觉地想要为我撑伞了。便在此分别罢,往后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
东珠见谢浔又默默收起了伞,难得的是面上还有些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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