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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说她碰到周大福和周立了,见他在铺子里,肯定怀疑起来了。
路嫂子说是在城里找了份活计,但是任何人问她是什么活计,她都没说实话。因为她知道周郡不想把他买了铺子又卖货的情况让别人知道。这在村里肯定是独一份。下营村也有富户,但除了郑村长女儿在城里有个铺子之外,其余都没有的。财帛动人心,路嫂子也怕给周郡惹麻烦。
周郡说没关系的,他回去就和周里正坦白说清楚。他也不怕什么了,只不过不想显得太显眼了。人都是这样,要穷都穷,要富都富没事。要么你比别人富上几十倍,让人望尘莫及也没事。
就怕这样你比别人日子好过不少,但也没让人仰望的地步,那么争端和祸事就来了。你比别人多了一间铺子,那么红白喜事人情往来也许就要多拿一点,人家问你借钱,碍于情面你也不能不借。只要你想在村子里过下去,这些就不得不小心。
吃完饭,天色还早,申时。周郡就把樱桃留了五分之一给路嫂子,让她和孩子吃。路嫂子说这樱桃甜,看着也行,也许会有人买。周郡想了想又拿了四分之一给路嫂子,让她卖。
然后又从剩下的分了一半出来,之后带着去了柳府。周娇不愿意去,说去了拘束。于是周郡就带着赵雍和路拾一起去了。赵雍没想着要攀附这位大人物,但是要是能混个眼熟,留下个好印象还是可以的。
可是他们去了不巧,柳工好像病了,管家出来了,说老爷刚醒来,只想见见路拾。周郡他们没有见到柳工,就路拾一人带着樱桃进去了。不到一刻钟路拾也出来了,小声道:“柳爷爷说好难受,他又睡着了。”
周郡担忧地去看管家,管家小声道:“我们老爷一向有头风,这几天疼得厉害了。大夫要静卧休息。”接着管家又说这段时间有客人来拜访,都被推辞掉了。周郡就明白了管家的意思,这意思说明他们比较重要,然后管家又说如果路拾在这,柳工能开怀一点。
周郡这回没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而是道:“柳工现在要静养,这小孩子吵闹,待柳工身体好了,我带他来,让他在府里多住几日陪柳工。”
管家见他上道,喜笑颜开,又和他们多聊了两句。周郡就问起了纪宁县主。管家说县主去了澧县官田查看,又说现在许多人想求见郡主不得,就来烦他们老爷。烦不胜烦。周郡知道柳工退休在家,又乐善好施,名声在外的。孙媳妇有本事,儿子也有本事。上次还听说柳刺史也要升官了。
管家又说了两句,拿了几盒糕点做回礼送他们出了府。出门前路拾小声问毛毛呢,管家说被三小姐带到禹城去了,过段时间回来。管家给路拾拿了毛毛给他的小玩具,还说那樱桃他一定让柳工多吃一点,还给他做樱桃酱,等他下次来吃。
路拾眼睛发亮地答应了。他拿着毛毛的小玩具乐得开怀,周郡瞧见他玩具是个木制的蹊跷板。想起来自己失职,除了花灯,没有给路拾买过任何玩具。
于是抱起他,“走,我们逛街去。”每次来城里都很匆忙,从来没有好好走走逛逛。这次手里有钱,暂时无事,心中欢喜,去逛一圈。
可是逛了一圈,路拾还是没有买玩具,倒是买了不少小吃,棉花糖,糖人,糖葫芦,烧饼,烤豆腐,炒瓜子,炒栗子,林林总总的装满了路拾的口袋。路拾小嘴巴一路没听过。周郡和赵雍两人倒是没吃,一边看着一边说起闲话。
这回主要是说明天的榜单和考试成绩。要是都考上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要是一人没考上,那还要下一步准备。
周郡心态比赵雍平和多了,晚上赵雍还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而周郡早和路拾早就呼呼大睡了。赵雍看他们俩睡颜,暗道自己还是定力不够。第二天卯时三刻,赵雍就爬起来,没吃饭就去县学考场外等着。
周郡暗道他心急。巳时整才张榜公布,中途有三四个小时呢,去那么早干嘛。他和路拾又蒙头睡了一会儿,才慢慢起床洗漱,然后退了房买了早点驾驶着牛车晃悠悠的去了县学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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